這個當場揭穿,有些尷尬啊!
你不但知情,而且還動手打斷了那些混混的腿。
沈安尷尬的道:“某只是……某只是覺得做了好事無需留名。”
這個不要臉的家伙!
王安石想打人,但最終還是忍住了。
“老夫想收拾那些人,可如今卻不用了。”
王安石無奈的道:“這是家丑,可老夫卻不瞞你……元澤咬死了要娶那個女人……”
“為什么不能呢?”
沈安覺得自己還是講義氣的。
“可那個女人成過親!”
王安石覺得沈安是站著說話不腰疼,誰家的長子會娶這種媳婦?
“可他喜歡啊!”沈安想起在原先的歷史上,王雱早逝后,王安石勸兒媳改嫁的事兒,就覺得老王很開明。
可這個開明的老王現在怎么就那么執拗呢?
是了,他還沒經歷過那一系列的變化。在革新路上,無數打擊磨去了他身上的棱角,王雱的早逝是最致命的一擊,讓他徹底的絕望了。
可如今王雱在,活蹦亂跳的差點氣死了老王。
至于新政,現在的大宋蒸蒸日上,老王的革新綱領不斷更新都跟不上節奏,自然胎死腹中。
“他是長子!”
王安石很嚴肅的道:“那會成為笑柄。”
這個年代就是如此,長子娶個二婚的娘子,嘲笑的人不會少。
“日子是自己過的,和別人有啥關系?”沈安覺得老王還是迂腐了些,“再說那個女人……王公,某調查過她,是個自強不息的女人,哪怕是自立女戶也謹守門戶,不和別的男人交往……這樣的女子,王公,比那些官宦之女如何?”
王安石嘆道:“是不錯,可夠不上啊!”
門當戶對不是虛言,哪怕大宋標榜婚姻不看對方的家境和出身,可在利益的驅使下,官宦人家的婚事大多背負著籌碼。
“王公,元澤的性子那么孤傲,一般人可能勸阻他?”
王安石搖頭,那個兒子誰都勸不住,他對此也很頭痛,擔心王雱以后會越走越偏,誰都拉不回來。
“可左珍能!”
王安石愕然,“怎么可能?元澤對女子從不假以顏色,更不可能聽她的勸說。”
沈安正色道:“這是某親眼看到的,元澤聽從了左珍的勸告。”
聽不聽勸告我不知道,只知道王雱被左珍一拳打了個烏青眼還在傻笑。
哈哈哈……
王安石沉吟道:“果真?”
這個兒子他很頭痛,一方面是性子太偏激,擔心他遲早有一天會把自己作死了。第二還是擔心他的性子孤傲,擔心他氣急傷身,卻無人能勸。
若是那個左珍能勸住王雱,這就是給他續命啊!
早在多年前就有郎中說過王雱的身體不好,若是調養不好,性子還是這般的話,那不是長壽之相。
王安石意動了,問道:“那左珍果真能勸動元澤?”
“是,某發誓!”
沈安覺得王雱能挨一拳都不生氣,還傻笑,可見是愛極了左珍,以后不說是妻管嚴,至少左珍的話他會聽。
不聽的話……
要不要私下告訴左珍,王雱一旦不聽話,就動手……
這個出賣兄弟是不是太狠了些?
沈安想到王雱以后的水深火熱的日子,突然不厚道的笑了。
王安石正在思忖這個問題,見他笑的很是幸災樂禍,就問道;“安北你笑什么?”
沈安說道:“某覺著這是天賜良緣啊!”
娶吧,以后你兒子就成了耙耳朵,隔三差五被打的鼻青臉腫的……
可某怎么就那么高興呢?
安逸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