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沒有什么政事,他和高滔滔去看望曹太后,結果曹太后在那個啥……修煉。
于是他們夫妻倆就跟著虔誠的禱告了一番,他的愿望就是心想事成。
看著韓琦,他在努力回想著曹太后那里供奉的是哪路神靈,竟然這般靈驗。
他坐下后,說道:“皇子那邊有王卻和折克行在,王卻是悍將,折克行機敏,有他們二人在,除非是遭遇包圍,否則無礙。”
“是。”曾公亮說道:“西夏人的主力都在和遼人交戰,西北那邊能有多少人?此戰不過是懲戒李諒祚罷了,王卻是宿將,折克行家學淵博,必然不會讓皇子身處危機之中。”
皇帝都說不必擔心,那咱們還擔心個什么?
韓琦一邊活動著屁股后面,一邊說道:“大宋如今并不怕西夏,李諒祚若是敢來,那就收拾他,等尋機再攻破興慶府,滅了他們。”
“朕也想,不過此戰之后,耶律洪基會有些想法。”趙曙是琢磨了許久,說來很是順暢,“三國之中,西夏的實力最弱,就憑著悍不畏死來立足。對此遼人和大宋都沒把他們當做是主要對手。而此戰之后,耶律洪基會發現打西夏沒什么好處,反而損兵折將……”
西夏就是平頭哥,而且還是窮人版的平頭哥。
他們悍不畏死,而且窮的一比。
來嘛,和我打嘛。打輸了就和大宋一樣的丟盔棄甲,丟失土地。打贏了你也得損失慘重,到時候邊上環視的群狼可不會放過你。
以上,宋遼兩國都該參考。
大宋是挨過西夏一陣暴打的,韓琦至今都還背著個敗軍之將的名頭。而耶律洪基大抵覺得自己英武不凡,就率軍攻打西夏,照目前的形勢來看,撲街的可能性比較大。
以往遼人嘲諷大宋連西夏都打不過,也就是打不過自己的崽,這下安逸了,哈哈哈哈!
趙曙心中歡喜,恨不能耶律洪基出現在眼前,好生的問問他的心情如何。他看了一眼墻壁上掛著的地圖,找到了西夏的地方,“而大宋對遼人的威脅卻越來越大了,耶律洪基若是聰明,此后定然會改弦易轍,把大宋當做是最主要的對手,諸卿,要有準備才好啊!”
韓琦正色道:“陛下放心,不管如何,遼人才是大宋的威脅,這一點臣等不會忘記。”
趙曙點頭,正準備起身離去,外面進來一人,“陛下,外面求見的蘇威……”
作為大宋皇帝,一般人不會求見他,就算是官員,若是沒有天大的事情,大抵也只能按照程序上奏疏,想和皇帝見面,那就等機會吧。
可這個蘇威卻不同,此人壓根就不管什么程序,直接在皇城外嚷嚷,說是官家不見自己,定然就是心虛了。
操蛋的官員啊!
讓兒子去西北趙曙是有些后悔,可和心虛有半文錢的關系嗎?
沒有。
所以他自然不想見這個蘇威。
他叫人去應付此人,可沒想到派去的人戰斗力不夠強,竟然沒有趕走蘇威。
趙曙面色發黑,覺得做皇帝也挺難的,自家兒子的事兒還要被外臣圍攻。
韓琦說道:“官家放心,包拯剛才已經去了。”
“包拯去了?”趙曙點點頭,然后出了政事堂。
他站在政事堂的門外,看著左邊的皇城大門,突然心念一動,說道:“看看去。”
“官家,不合規矩。”
你這個悄悄的出宮,要是出事了,咱可是吃不了兜著走。
陳忠珩嘴里說著這不合規矩,人卻走到了前面,這是探路,有危險咱擋著的意思。
無需出城,站在門內就能看到一個官員正在咆哮。
這人就是蘇威,他的對面是包拯。
“……千年以降,哪家皇子會以身歷險?君子不立危墻之下,何況那是皇子,下官敢問包相,這樣的決定相公們為何不反駁?”
包拯皺眉看著他,問道:“為官幾年了?”
“十二年。”蘇威微微昂首,咱也是老資格了,怎地。
“十二年啊!”
包拯嘆息一聲,說道:“皇子的教養各自不同,漢唐時,外部威脅少,可即便如此,也沒有把皇子關在宮中教養的,但凡如此,那皇子可會出色?”
蘇威倔強的看著他,胡須一顫一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