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的話里卻很有意思,大抵是說沈安是來給趙曙送禮走后門的。
沈安打個哈哈,邊上的軍士趕緊避在了一邊。
這位才將立功,還是官家親口說的,若是他要動手,咱們最多在邊上勸幾句,萬萬不敢阻攔。
而且任守忠可是曹太后的身邊人,官家敬重太后,他任守忠自然面子就大,一般人哪里敢惹他?
在原先的歷史上,趙曙登基后就發病了,曹太后垂簾聽政,任守忠權傾一時,威風凜凜。
所以大家都覺得沈安不會和任守忠沖突。
可沈安卻走了過去,在伸手可及的地方伸手,緩緩拍了任守忠的臉頰一下。
任守忠想躲的,可卻不知怎地,竟然就這么定定的被沈安羞辱性的拍了一下。
這是奇恥大辱啊!
任守忠才將準備發怒,沈安說道:“不是某不想動你,你是常建仁的,他既然希望能親手收拾你,那某便成全他。否則……就憑你,也配沈某羞辱嗎?”
里面出來了韓琦,他遠遠的就喊道:“安北送了什么來?”
沈安伸手一扒拉,任守忠就歪歪斜斜的沖了過去。
“官家令我等募捐,這不錢送來了。”
“多少?”
快年底了,三司那邊又在叫窮了,多一筆錢政事堂的腰桿都要硬一些啊!
“沈安!”
任守忠站穩了腳跟就準備發飆,沈安卻多看一眼都不肯,說道:“二十一萬六千貫,大多是紙鈔。”
紙鈔如今信用穩定,所以和銅錢無異。
韓琦先是一怔,旋即大步走來,近前后大笑道:“好!好!好!”
他連呼三聲好,然后感慨的道:“有了這筆錢,今年這個日子就算是過去了,好歹還不錯。安北你不知道,今年官家撥了一大筆錢下去,要求各地興教育,這是好事,可三司那邊卻只能勒緊腰帶過苦日子,不瞞你說,若非是有你這筆錢在,年底……年底老夫怕是都只能躲在家里稱病了……那些要錢的人多啊!”
年底就是各種大盤算的時候,后世發年終獎,大宋也得發些福利。
可錢呢?
一年到頭難道沒點好處?
所以沈安進了政事堂后,覺得自己就像是貴賓。
“安北你可是救了咱們了。”
曾公亮見到那么多錢,歡喜的皺紋都淺了幾分。
包拯點頭道:“還不錯。”
父輩的夸贊大抵都會有所保留,歐陽修就不同了,他撫須笑道:“官家早前說沈安十年后可為三司使,如今一看,老夫覺著五年后就行,諸位以為如何?”
韓琦笑道:“正是!”
這是玩笑,但更是一種肯定。
曾公亮嘆道:“沈安理財之能,大宋第一!”
這是來自于曾公亮的評判。
而趙曙得知是二十一萬貫時也驚呆了。
“竟然這般多?”
每到年底他這個皇帝就會郁悶糾結,那些必須的賞賜要耗費不少錢糧,可錢糧在哪呢?
哎!
他近日本是心情郁郁,罰沈安四人也是帶著火氣,事后也只是一笑了之。至于那些權貴想用此事來找茬,他一巴掌就能拍回去。
可沈安卻給了他一個驚喜。
“你……真的很好。”
趙曙走過來,伸手想拍拍沈安的肩膀,卻覺得不大妥當,就笑了笑,順手摸摸他的頭頂。
沈安一怔,然后低頭,讓他順利的摸了上來。
……
再不投月票就作廢了啊!
怎咱們大丈夫現在能用語音發表章評了,有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