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對頭好像越發的多了,而對此他的回應就是擴大朋友圈。
馬丹,你們來吧,看看是你們的人多,還是我的朋友多。
想起在大名府遇到的那些人,沈安不禁就笑了。
哥的朋友圈越發的龐大了啊!
“郎君,為何不讓俘虜抬尸骸?”
黃春在喝酒,此戰他的功勞不小,而且一夜未睡,所以得了喝酒的特權,頓時就喜滋滋的拎著個酒囊到處轉,各種顯擺。
沈安搖頭,“那些將士們大多是第一次廝殺,他們需要接觸更多的血腥味,如此方能成軍。”
黃春還想嘀咕,被嚴寶玉一下就拽了出去。
“此戰朝中沒有派相公們來,你不懂什么意思嗎?”
黃春一怔,他真的沒想過這個問題,此刻被嚴寶玉提起,不禁就歡喜的道:“這是讓郎君獨自領軍?”
嚴寶玉點頭,黃春喝了一口酒,“那郎君以后定然會成為宰輔相公,遲早的事。”
“可這樣的郎君讓那些人嫉恨不已,少不得要被彈劾了。”
黃春郁郁了一下,嚴寶玉說道:“真定府中就有人在說郎君少年領軍不妥,遲早是什么禍害。”
“這不是扯淡嗎?”黃春怒了,“大宋領軍是將不知兵。除去咱們邙山軍之外,郎君哪一次領軍不是這樣?這樣還能禍害?禍害誰?這不是睜眼說瞎話嗎?”
嚴寶玉點頭,“所以王郎君就留在了真定府,此刻大概正在和那些人爭執。”
“堆起來!”
那邊的京觀漸漸在變高。
當京觀成型時,那些俘虜跪在地上,大多在嚎哭。
龐大的尸山矗立在那里,封土也無法完全遮住那些肢體和頭顱。
而宋軍將士們卻興奮的看著這座龐大的尸山,說著自己今日殺了幾個遼軍。
“經過此戰之后,他們就變成了半個老卒。大宋將士不差武勇,差的只是戰馬和自信心。戰馬咱們慢慢弄,可自信心卻需要立刻拔起來,今日如何?”
沈安感受著這些興奮,心中不勝歡喜。
郭昂是個純粹的武人,從未考慮的這么深遠,他欽佩的道:“如今將士們精神抖擻,此后遼軍就算是南下,他們也敢去直面遼人的大軍。”
“這便是某一直想做的啊!”沈安微微仰頭,笑意再也忍不住了。
“哈哈哈哈!”
他忍不住大笑起來,將士們見了不知為何,但也跟著在大笑。
笑聲震動著封土瑟瑟掉落,一個人頭露了出來,那雙失神的眼睛茫然看著北方……
……
沈安率軍出擊,郭昂率軍出擊,真定府里的氣氛有些緊張。
“王郎君。”
王雱在街上緩緩踱步,直至一個鄉兵跑來。
“他們呢?”
鄉兵說道:“都在前面的酒樓里喝酒,說是您必然不敢來。”
王雱淡淡的道:“某這便去。”
他的身后跟著幾個鄉兵,這是沈安給他的配置。
一路到了那家酒樓,因為遼軍壓境的緣故,城中的士紳們都有些慌張,而酒樓是紓解緊張情緒的好去處,而且也方便獲取消息。
“……那沈安帶著四千人就出擊了,可遼軍鋪天蓋地的……早年那些老人不是說了嗎,當年遼軍的鐵騎鋪天蓋地啊!咱大宋數十萬大軍都沒轍,若非是給了錢,弄了盟約,這北方如今是誰的還真是說不清。”
“就是。四千人,某以為他應當留在城中,如此……有他這位名將在,真定府至少不會淪陷吧。”
“什么名將。”一個短須男子不屑的道:“你等不知道吧,這等戰事本該是相公們統軍,可此次官家就派了他來,這是什么意思?”
有人倒吸一口涼氣,“官家這是要栽培他?”
“沒錯!”短須男子冷冷的道:“他才二十多歲,誰能比?”
有人說道:“霍去病十余歲就領軍出戰,所向無敵啊!彭鑫,你這個可是說過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