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心也是肉長的,那二十多個女工被高薪誘惑了去,這是人性。但絕大部分女工面對金錢的誘惑不為所動,這同樣是人性。
“留下的女工說沈家對她們不錯,若是走了,那就是忘恩負義,豬狗不如。”
仗義每從屠狗輩啊!
沈安笑了笑。
“當時爹爹病了,妾身就去了娘家,果果在家,帶著人去砸了那家……”
沈安看著果果,笑道:“很好。”
某的妹妹就該這般,被欺負了不能忍氣吞聲。
至于那人,竟然敢挖沈家的墻角,呵呵!
“后來打官司,開封府推官楊堅還想拿了果果……”
楊堅!
沈安記住了。
“包公鎮住了他,嚇得他裝病回家躲了。”
沈安笑了笑,很是和煦的那種,芋頭見了就歡喜,覺得爹爹真親切。
可熟悉他的楊卓雪知道,那位楊堅大抵是躲不過自家夫君的報復了。
“開封府判了那家人每人賠了咱們十五貫錢……”
“某知道了。”
千頭萬緒,得分輕重,沈安問道:“丈人的病情如何了?”
楊卓雪搖頭,“一直纏綿,幾個御醫輪番診治,都說是熬過這個冬天就好了。”
沈安瞬間想起了石頭記里的秦可卿,那位郎中也是這般說的,結果秦可卿香消玉殞。
他霍然起身,“你們在家,某去一趟丈人那里。”
他才將回來,連澡都沒洗,衣裳都沒換,就記著去看丈人,這份情義讓楊卓雪安心之余,備受感動。
沈安一路到了楊家,李氏看著瘦了一圈,見他來了不禁哽咽道:“你總算是回來了。”
沈安心中一驚,心想難道是丈人不行了?
楊繼年雖然看著古板,可行事卻不古板,極為不錯。
沈安一邊進去一邊問情況,得知楊繼年還在臥床后,就說道:“總得有個說法吧。”
李氏搖頭,等進去后,有兩個御醫在,見他來了就起身行禮。
這位可是邙山神醫的傳人,得尊敬些。
“家岳如何了?”
沈安感謝了他們,然后問病情。
“棘手!”
一個御醫說道:“脈象……”
一連串術語脫口而出,沈安也聽的有些懵逼,大抵就是這病情一會好一會壞的,很難搞定。
“這樣啊!”
沈安琢磨了一會兒,覺得好像是個慢性病,但病因難說。
這個我也沒招啊!
他很頭痛,但必須要裝出專家的模樣來安定人心。
“安北無需擔憂,生死有命。”
楊繼年醒來了,第一句話就是安慰。
老丈人真是不錯啊!
沈安覺得自己很沒用,正準備承認自己束手無策時,楊繼年突然說道:“哎!感覺有力氣了。”
兩個御醫嘆道:“往日就是這樣,說是有力氣了,不過片刻又虛弱了。”
這是怪病啊!
沈安心中一緊,然后看著楊繼年,默默數著。
這個片刻咋算?
片刻后,楊繼年看著精神不錯。
兩個御醫納悶了,“該躺下了呀!”
又過了片刻,楊繼年說道:“好像有些餓了。”
這陣子他整日喝藥,直接把胃口都喝沒了,就沒說過餓這個字。
李氏歡喜的道:“你病了那么久,飯都不肯吃,這女婿一回來,你怎么就好了?”
兩個御醫一臉懵逼,是啊!他怎么就好了呢?
等楊繼年風卷殘云般的吃了一碗湯餅后,御醫問:“可還有精神?”
楊繼年說道:“想出去走動走動。”
兩個御醫看著沈安,拱手,“沈縣公好手段。”
沈安懵逼。
我真的什么都沒做啊!
……
還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