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晏起身,“如此某就去歇息了。”
他打個哈欠,很失禮的走了。
使團走后,里面一陣沉寂。
“不能答應。”
韓德沉聲道:“上次使者去了汴梁,那個沈安賣了兵器給咱們,然后要了水軍駐扎的權利,咱們竟然答應了,這便是愚蠢。”
國主喝了一口椰子酒,淡淡的道:“一旦宋人進來,占城就危險了,所以,好生招待他們,但這兩件事我們都不答應。”
有臣子擔心的道:“他們若是翻臉呢?宋人的水軍龐大,若是發動進攻,咱們怕是不敵啊!”
另一個臣子也同意這個意見,“上次他們的水軍在真臘,一戰覆滅了真臘水軍,真臘國主嚇得趕緊出迎。”
國主看著他們,淡淡的道:“水軍是水軍,水軍厲害,但要想打擊咱們,他們得給戰船裝上象腿,可大象是占城的,宋人沒有。”
“哈哈哈哈!”
眾人不禁都笑了起來,氣氛很是輕松。
大象在西南地區有很多,不管是交趾還占城,包括真臘,大象都不罕見,漸漸的馴服后,甚至能為人所用。
韓德看來地位頗高,他看著眾人,傲然道:“占城和真臘是對手,和交趾是對手,要想擴張,唯有利用大宋。”
占城真的很厲害,先前是和交趾打,主動打,然后又和真臘打,也就是說,他們是一挑二。雖然失敗多次,但卻一直堅持了下來。
他舉杯,眾人都喝了,然后他才說道:“宋人要對交趾下手,可他們卻不知道瘴癘的厲害,咱們可以口頭附和,但萬萬不能跟著一起動手,否則那就是在為宋人火中取栗。最好的辦法是什么?就是坐視宋人和交趾打,打他個數十年,咱們再趁勢出擊,到了那時,交趾虛弱,正好一鼓而下!”
眾人的眼中都露出了激動之色,有人問道:“可當初咱們答應了要給宋人的水軍停駐的,如今拒絕,這不好吧?”
韓德不悅的道:“此一時彼一時,此時不方便,以后宋人問就這么答復他們。”
“若是他們真的來報復呢?”
氣氛馬上就有些沉郁了。
韓德和國主相對一笑,說道:“宋人在北方有遼國這個大對頭,在西北有西夏,在咱們的前面有交趾,咱們算什么?他們瘋了才會派出無數大船來攻打咱們。”
國主點頭,“不過要小心宋使的手段。”
韓德笑道:“國主放心,臣在大宋買了不少書,看到了一些例子。”
他緩緩說道:“在中原的漢唐時,他們的使者跋扈,昂首挺胸,若是有反抗的,數十人他們就敢發動傾覆之戰,還往往得手。甚至是一人就敢顛覆對手。”
眾人不禁倒吸一口涼氣。
“中原竟然這般厲害嗎?”
韓德笑道:“那是以前,如今的宋人卻沒有漢唐的血性,也沒有他們的豪邁和膽略,放心好了。”
國主愜意的道:“他們會回去請示宋皇,等有結果時,估摸著都得一兩年,可交趾能忍一兩年?李日尊胸懷大志,定然會出手,到時候咱們只管看他們打就是了。”
眾人舉杯暢飲,直至午時。
而在使團駐地,蘇晏又睡了一覺。
睡醒后,他召集了使團議事。
“占城已經靠不住了。”
蘇晏的第一句話就讓大家沮喪不已。
張遲嘆道:“國主的態度很曖昧,確實是靠不住了。此事還是回去請朝中示下吧。”
蘇晏看著他,“將在外!君命有所不受!”
他神色堅毅,說道:“漢唐時,那些前輩們縱橫異域,讓敵人膽寒。如今大宋承襲了中原,怎能懦弱?”
張遲問道:“那你要如何?”
蘇晏說道:“效仿漢唐舊事罷了!”
張遲震驚道:“你想動手?”
蘇晏的眼睛微微瞇著,點頭道:“不行嗎?”
……
‘鵬杰機電’是倉庫的老盟主,驟然現身,讓人歡喜。
五天更新二十五章,完成的此刻,爵士只覺得如釋重負,不敢相信自己能堅持下來,現在我需要去好好睡一覺。大家晚安!明天還有加更……新盟主的加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