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樣是姓胡,外面的胡榭年此刻卻如同熱鍋上的螞蟻。
在西北立下大功的沈安出手表態了,這是在他的意料之外。
張五郎只是一個密諜罷了,和你沈安又不認識,這是八桿子打不到的事兒,所以他壓根沒想到沈安會插一手。
那時的他得意洋洋,可此刻卻是心中惶惶。
“張五郎,你要知道……你……你認識沈郡公?”
張五郎心中一震,看了胡氏一眼。
胡氏也明白了,想起沈安午后走之前說的話,就低聲對張五郎說道:“白日里郡公走之前對妾身說……說是這幾日若是有人求上門來,莫管。”
張五郎握緊了妻子的手,心中大快,“胡勾當卻是看錯了,某不認識沈郡公。”
“你……張五郎,莫要后悔!”
外面的胡榭年咬牙切齒的。
張五郎心中冷笑,“某不會后悔。”
沈安出手了。
張五郎心中感動,此刻哪里會給沈安拆臺。
“張五郎,你且開門聽某一言。”
外面的胡榭年竟然哀求了起來,張五郎不禁笑了。
“這大晚上的,某身上還有傷,就回去了,胡勾當慢走。”
張五郎示意妻子扶自己回去。
“張五郎,求求你,開個門吧!”
外面的哀求聲漸漸變大了些,街坊們被驚動了,有人在問:“誰在哭?”
隨后有人家出來查看,胡榭年掩面而去。
出了巷子后,外面依舊繁華。
胡榭年放開手,咬牙切齒的道:“某要弄死你,弄死你!”
“咦!胡勾當?”
一個男子走過來拱手,笑道:“胡勾當是來看張五郎的嗎?小人也是如此。”
張八年來過張五郎家后,皇城司的人就開始活絡了,不少人來看望張五郎。
不過此人原本是不想來的,等得知沈安令人送了一車錢糧來張五郎家后,他慌不迭的帶著禮物來了。
“胡勾當您怎么哭了?”
這等人連來看望張五郎都是趕末班車,可見是個蠢的,但他蠢的很徹底,竟然說出了這等話。
胡榭年胡亂抹了一下臉,急匆匆的走了。
隨后那個蠢貨就大嘴巴的把胡榭年大晚上來看望張五郎,哭的和孩子似的事兒廣而告之。
這是沈安帶來的威懾力,讓胡榭年失態如此。
皇城司為之一震!
……
今日宮中歡喜,官家還令人賞賜了每人一套衣裳。
飛燕很是不忿的在和高滔滔抱怨,“圣人,他們說奴婢太費布料,旁人一件的布料,只能給臣做半身衣裳……”
高滔滔正在喝茶,聞言不禁看了她那肥碩的身材一眼,忍笑道:“費就費吧,官家如今有錢,不差你的衣裳。”
“圣人。”
昭君回來了,一臉的八卦,“圣人,他們說沈郡公和那李寶玖大戰了三百回合,然后才把李寶玖活擒了。沈郡公動之以情,曉之以理,把那李寶玖說哭了,這才發誓要做沈郡公的奴仆呢!”
高滔滔一聽也很驚奇,“那么厲害嗎?”
“是呢。”昭君一臉悠然神往的模樣,“圣人,那沈郡公此次立下大功,不少人說直龍圖閣不夠酬功,官家怕是要頭疼了。”
“是啊!我卻忘了此事,走,去看看官家。”
高滔滔帶著哼哈二將去尋趙曙,到了殿外時,就見兩個內侍在那里竊竊私語,就冷哼一聲。
“見過圣人。”
兩個內侍被嚇了一跳,趕緊行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