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家呢?”
哪怕是高滔滔,進去之前也得打聲招呼。
“圣人,官家在見張八年。”
殿內,張八年正跪著說話。
“……那張五郎在中京城主動請纓,為了同袍舍生忘死,主動去探聽消息,并帶走了搜捕的遼軍,隨后他被救,臣念及他辛苦,就把他弄了回來,在皇城司……”
“這些朕都知曉了。”
趙曙冷冷的道:“那張五郎率人在汴梁探尋消息,得知有人說了沈安的壞話,隨后出手拿人,那胡榭年被人說動出手,把那些人放了出去,并令人責打張五郎……都是朕的好臣子啊!”
張八年低頭。
官家竟然知道的那么詳細,可見皇城司里有不少人都在通報消息。
這是常事,張八年不覺得有什么奇怪的。
可官家說什么都是朕的好臣子,那語氣聽著不對。
“沈安為那張五郎撐腰,很有趣。”
趙曙突然微笑了起來,“你去吧。”
張八年抬頭,“官家,沈安怕是要下狠手。”
“滾!”
趙曙臉一冷,張八年起身告退。
出去時他看到了高滔滔,行禮后高滔滔問道:“官家心情如何?”
張八年冷冷的道:“很好。”
高滔滔進去,隨后里面就傳來了笑聲。
沈安立下大功,官家不知該如何賞賜,這是個大麻煩。
直龍圖閣了啊!
再上去就是直學士,沈安的年紀太輕,不合適。
那胡榭年就像是一條主動送上門去的野狗,專門給沈安刷罪責,當真是愚不可及。
小徑周圍烏漆嘛黑的,唯有前面帶路的內侍拎著的燈籠在散發著昏暗的光。
在得知西北攻伐順利之后,張八年就覺得胡榭年是在找死。
那沈安護短,張五郎看似和他沒關系,可架不住唐仁和他有關系啊!
這關系一拉二扯的,沈安出手就名正言順了。
回到皇城司后,有人來報。
“都知,胡勾當今夜去了張五郎家,出來時被人碰到,說是滿面淚痕。”
“這是怕了。”
張八年冷笑道:“他們聯手施壓,讓某不能動彈,如今沈安歸來,他挾大功出手,誰敢阻攔?”
有心腹說道:“那些人怕是會聯手吧。”
“聯手更好。”
張八年獰笑道:“官家正在坐觀,沈安有恃無恐,治平四年一開始就是這般熱鬧,讓某很是歡喜啊!”
“哈哈哈哈!”
隨后有命令傳來。
“都知有令,讓人去張五郎家附近盯著,不許人對他下手。”
“都知有令,去告訴沈郡公,那些人怕是會聯手。都知知道他不怕,但最好戴著鐵板再出門。”
傳話這人旋即被沈家趕了出來,莊老實的聲音大的嚇人,榆林巷的街坊都聽到了。
“我家郎君以德服人,從不怕人從背后捅刀子!”
而在沈家,沈安在吩咐趙五五,“那個五五啊!把某的那塊鋼板找來。”
……
感謝書友‘陳松柏’的盟主打賞,大家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