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向氏用那種崇拜和愛慕的目光看著,趙頊停不下來啊!
“后來我就想……把自己想成是能看到那個孩子,我每念一句詩,那孩子就會沖我笑一下,于是我就越發的情真意切了。”
臥槽!
這是走火入魔了?
不,是瘋了。
沈安伸手在趙頊的眼前晃動了一下。
趙頊無奈的道:“我沒瘋。”
“某看也差不多了。”
沈安一溜煙進宮,再度求見趙曙。
“這是怎么了?”趙曙在弄試驗,一個鐘擺構件在來回擺動。
“官家,沈安說大王怕是要瘋了。”
陳忠珩一臉憂色。
“怎么就瘋了?”趙曙大驚,急忙讓沈安來。
晚些沈安來了,說道:“官家,大王那邊每日聲情并茂的給那未出生的孩子念詩詞,有些魔怔了。”
呃!
“是為了這個?”趙曙冷笑道:“荒唐!他這是想讓你來討饒吧?當初朕處罰他每日念詩詞給孩子聽,這是熬不住了?可也不能裝瘋!”
高滔滔也來了,聞言就苦笑道:“這多半是裝的,不過官家,好歹減些時辰吧。”
“不減!”趙曙有些惱了,“再裝瘋就加,讓他整日念誦詩詞。”
高滔滔勸了幾句,但也沒怎么認真。
顯然,這是父母覺著孩子逆反,想鎮壓。
陳忠珩覺得好基友太單純,竟然被大王給哄騙了。
不過這就是義氣的表現。
沈安突然拱手,認真的道:“官家,圣人,臣知曉大王是在裝傻。”
“那你還為他來哄騙我?”趙曙有些不滿。
“臣并非是哄騙,臣更擔心的是……”沈安認真的道:“如今大王就是這樣了,等以后那個孩子出世,臣擔心……大王會對那個孩子……”
呯!
高滔滔手中的茶杯落地,面白如紙。
趙曙一拍腦門,松開手時,額頭上能看到紅印子。
“好險!好險!”
趙曙的額頭竟然出汗了,他先是對沈安柔聲道:“此事多虧了你。”,然后才對高滔滔說道:“你我差點就犯下了大錯。”
高滔滔失態的拉著他的衣袖,含淚道:“若是大郎因此而厭棄了那個孩子,官人,以后可怎么辦?”
趙曙嘆道:“是我的疏忽,是我的疏忽。”
這不是平常人家的孩子,向氏肚子里的這個孩子,若是男孩,以后不出意外的話,將會是大宋皇帝的接班人。
可趙頊現在就對這個孩子生出了不滿,哪怕是間接的也好。這份不滿會漸漸的滋養膨脹,當那個孩子長大后,在趙頊的眼中就會成為對手。
在娘胎里時就坑爹,現在成了皇子也坑爹,巴不得我早死吧?
帝王這種生物的腦回路和普通人不一樣,趙曙自己深有體會。他是精神病,可漢武帝唐太宗不是精神病啊!他們依舊把自己的兒子當做是對手,最后弄死完事。
這是帝王的本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