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趙頊這里因為此事怕是要變本加厲吧。
到時候來個父子相殘……
趙曙不禁一身冷汗,正準備夸贊沈安,卻發現這廝早就溜了。
這個……陛見時要告退才能走,這貨竟然私自溜了?
趙曙滿頭黑線,可看到妻子落淚,就覺得沈安溜的太正確不過了。
皇家的丑事啊!
知道的越少越好。
“準備些酒菜,晚間讓大郎來。”
趙曙迅速做出了決斷。
高滔滔癱坐在那里,“官家,臣妾后怕的不行。”
“我也是。”趙曙苦笑著,覺著自己當時的決定沒有經過深思熟慮,太草率了。
“幸而沈安及時發現,否則就是隱患。”趙曙覺得自己老了,他拍拍大腿,“沈安有兩個兒子,陳忠珩,你可知道他是如何做的?”
陳忠珩和沈安是好基友,這事兒不算是秘密,他笑道:“芋頭出生后,沈安兩口子把孩子當做是寶,于是芋頭很是得意。后來毛豆出生了,芋頭就被冷落了許多……”
“他也沒法一碗水端平嗎?”趙曙不禁大樂,“我才將以為他教導孩子是個好手,誰知道卻也是一樣的犯錯。”
我犯錯了,看到你也是如此,那心情當真是太安逸了。
“后來沈安出門就愛帶著芋頭。”
咳咳咳!
趙曙咳嗽了幾下,高滔滔笑道:“這是補償呢!”
“不是補償!”趙曙搖頭道:“這是在告訴芋頭,他是長子,以后支應沈家的就是他,這份重擔在肩,足以讓芋頭變成個小大人。”
這就是塑造孩子的性格。
趙曙在思索著,“芋頭一旦有了這份心思,自然會漸漸穩重起來,會照拂兄弟,做事會考量整個沈家,而不是自己,沈安這是要培養長子……”
“官家,沈安還不到三十,芋頭也還小呢!”高滔滔覺得這事兒太早了些。
“沈安……”趙曙瞇眼,淡淡的道:“他怕是到了三十歲時,就把該立下的功勞都立了,如此他還想什么?”
高滔滔心中一驚,“您是說,等芋頭長大后,沈安會提早把沈家交給他,自己……”
“自己逍遙自在。”趙曙冷笑道:“這是覺著朕以后會迫害他?膽小如此!”
高滔滔嘆道:“他有這份心總是好的。”
趙曙說道:“罷了,看吧。此刻先讓人送些好東西去慶寧宮,好歹讓大郎以為騙住了我們。”
“也好。”
高滔滔喜滋滋的道:“那臣妾回頭就交代身邊人,就當是害怕他瘋了那樣。”
趙曙點頭。
父母總是這樣,在擔心孩子時,堪稱是殫精竭慮,甚至可以為了孩子常年帶著面具演戲,把生活當做是舞臺。
趙曙走了出去,外面秋風凌冽,就咳嗽了一下。
“官家,可要加衣?”陳忠珩近前問道。
趙曙搖頭,說道:“孩子是自己的血脈骨肉,看著他出生,看著他成長,恍如他依舊是孩子,不管他多大了,總是擔心他會吃虧,總是擔心他做不好……做父母的都是這般吧。只希望大郎莫要辜負了父母的苦心,哪怕變腹黑狡黠些也好。”
……
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