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有一次,一個食客喝多了些,竟然把一個碟子扔過來,差點把說書人給嚇壞了。
所以提及此事,秦觀就更加的傷感了,“他們不喜歡。”
好友捂額,無奈的道:“那就是……不好看唄!”
秦觀點頭哽咽,好友嘆道:“其實某有一句話早就想說了……”
秦觀喝多了,怒道:“你這是看不起某嗎?有話竟然還遮遮掩掩的,某要與你割席斷交!”
喝多的人就這尿性,好友苦笑道:“你們弄的那個什么匯英報,真的很難看啊!”
秦觀:“……”
好友開始吐槽,“那些文章大多是駁斥新法的,駁斥就駁斥吧,咱們做事要有禮有節,怎地就是寫什么禍國殃民,可新法哪禍國殃民了?你得說出來啊!你不說……看著很別扭的你知不道不知道?
還有,那些人寫的什么狗屁文章,之乎者也一堆,我們能看懂,覺得有趣,可百姓誰看?
某告訴你,上次某見你們的人在街上賣報紙,一文錢一份都沒人要,最后賣不出去了只能送,那些百姓搶光了,你可知道他們拿去做什么了嗎?”
秦觀的心已經涼了大半截,這事兒他還真不知道,但如今看來也是撲街了。
好友喝了一杯酒,說道:“那些百姓拿了你們的匯英報回家,最多的是給自家孩子練字,還說這個東西引火好,也能擦屁股……”
嘔!
秦觀涕淚橫流,狂嘔不已。
傷心了啊!
今宵酒醒何處,楊柳岸,曉風殘月!
第二天秦觀就打起了精神,帶著編輯們開始整理稿件。
他發誓,就算是把節操全數丟掉,也一定要壓住章惇。
以前他覺得自己才高八斗,連沈安都不在話下。
可現在被社會一頓毒打之后,他才知道沈安壓根就看不上自己,所以沒和他計較。
章惇卻很嗨皮。
“什么?他們開始模仿咱們了?”章惇見編輯們怒不可遏,就說道:“不慌不慌。”
“太過分了,活字也用,不要臉,還學了咱們去大相國寺尋消息。”
編輯們在叫罵,章惇卻帶著人去尋到了宋士堯。
“你們是……”
在交趾覆滅之后,立功的宋士堯被調回了京城,如今在殿前司任職,算是榮養。
章惇拱手,“某章惇,沈國公交代,說是該來為當年的西南寫一份回憶錄。”
“回憶錄?”
“是的。”
雙方坐下,章惇開始問話,邊上的編輯在記錄。
“當年的西南如何?”
“苦難……”
“交趾在其中如何?”
“交趾狼子野心,屢次越境,燒殺搶掠,無惡不作,也是因為他們的牽制,讓大宋無法全力對付那些造反的土人……”
“若是方便,還請說說當年的事……”
“好。”
章惇不知道這是什么意思,但卻覺得有趣。
隨后他令人根據這次采訪弄了幾大篇實錄,準備發出去。
——熱點:交趾和西南的恩怨情仇!
一時間汴梁紙貴!
……
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