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京道那邊的消息來了沒有?”
“陛下,還沒有。”
耶律洪基點頭,微微垂眸,眼下竟然出現了眼泡。
北樞密使蕭明銀說道:“陛下,您要注意身體才是。”
“朕的身體很好,無需你關心!”耶律洪基目光冰冷,就像是尖刺般的刺過去。
帝王的身體永遠都是不可提的話題,大遼不是大宋,臣子以批龍鱗為榮,包拯更是用口水給帝王洗臉,一戰成名。
在大遼你來噴個口水試試?
老耶保證會讓你去給野狼洗個臉。
蕭明銀知道自己犯忌諱了,趕緊請罪。
南院大王陳進河是漢人,他拱手道:“陛下,消息里并未有沈安。”
耶律洪基的眉心跳了一下,劈手扔出了手中的茶杯。
呯!
陳進河臉上中招,被燙的齜牙咧嘴的,卻不敢叫喚。
耶律洪基陰冷的道:“怎么?你怕他了?害怕和他對陣了?”
每次提及沈安的名字,耶律洪基就會怒不可遏,這次更是壓不住火氣,都動手了。
陳進河跪下道:“臣……不敢,若是可以,臣愿意去沖陣,殺了沈安。”
耶律洪基淡淡的道:“你若是能殺了他,那朕便讓你理朝政又如何?”
這是許諾,誰干掉了沈安,那誰就是大遼的一人之下,萬人之上。
邊上的蕭舉冷笑道:“他若是能殺了沈安,臣就能殺了趙曙!”
耶律洪基擺擺手,等群臣走了之后,就沉聲問道:“那一對母子如何?”
他的身后悄無聲息的出現一個黑影,“娘娘在宮中依舊是讀書彈琴,太子有些畏懼。”
“知道了。”耶律洪基起身去歇息。
床自然是沒有的,但下面墊幾層皮子也很暖和。
他躺在上面,身上蓋著走私來的大宋的棉被,想著的卻是中京城。
在那里,他留下了足夠的手段,若是太子和皇后敢謀逆……
“那就弄死他們!”
帝王到了這個時候,基本上六親不認,眼中只有權力。
他漸漸沉睡。
不知道過了多久,外面傳來了腳步聲。
耶律洪基睜開眼睛,悄然拔出長刀,然后起身走到了帳篷的簾布后面。
“陛下,西京道的消息!”
耶律洪基松了一口氣,說道:“進來!”
外面先進來的是宦官,他點了蠟燭,然后退在一旁。
一個信使進來,跪下就落淚。
耶律洪基心中一冷。
“陛下,西京道……丟了!”
……
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