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君會準備好酒等著咱們回去慶功。”
黃春得意的道:“這白疊子不知道能作甚,不過郎君這般看重,想來是了不得的寶貝,遼人竟然當做是花……真是夠蠢。”
嚴寶玉上馬,看著東方出現的晨曦,說道:“郎君的學問高深,某看大宋就沒人比得上。咱們好生跟著郎君去做,光宗耀祖不敢說,可卻能做人……”
“做人……”
黃春喃喃的道:“知州去了之后,咱們就成了孤魂野鬼,幸而找到了郎君……郎君并沒有輕視咱們……看看那些武人吧,哪怕是禁軍,也被人踐踏。可咱們不同,郎君待咱們就像是兄弟一般……”
他看著那些在飛速收集戰馬和干糧的鄉兵,微笑道:“郎君以那個什么……國……對,上次他們說的國士,可某怎么就覺著發酸呢!”
嚴寶玉冷冷的道:“郎君拿咱們當兄弟呢,咱們自然要舍命相報。郎君的對手很多,春哥,以后要注意了,多弄死幾個,也好讓郎君少些煩惱。”
黃春點點頭,喊道:“走了,咱們回家!”
一行人卷了戰馬快速離去。
天色漸漸大亮,幾個牧民路過這里,無意間見到了一地的尸骸,不禁就尖叫起來。
“是我們的人。”
他們打馬往析津府去,消息也隨之傳進城中。
承平多年,不但是宋人懈怠了,遼人也懈怠了。
可宋人懈怠是覺得幸運,他們珍惜和平。
而遼人不同,他們覺得自己無敵于當世,所以氣焰囂張。
除去在西夏人那里碰過一鼻子灰之外,誰能讓咱們吃虧?
所以沒人懼怕宋人。
怕個逑,宋人敢嘚瑟就南下牧馬,保證宋人會哭喊著求饒。
這是多年的經驗,他們對此深信不疑。
所以在得知附近死了一百多遼軍后,都傻眼了。而且那些遼軍還少了一只耳朵,這是誰干的?
“誰弄死的?”
“定然是……”
遼人內部亦有爭斗,可以往最多是暗地里捅刀子而已,現在竟然敢截殺軍隊了嗎?
析津府內暗流涌動,多人出來聲明此事與自己無關。
沒有人想到是宋人干掉的。
直至十余騎歸來,帶來了消息。
他們在凌晨時潰逃,不敢朝著析津府跑,就這么跑散了,直至此刻才回歸。
“是宋人!”
“撒謊!”
一群文武官員在詢問,聽到這話有人就怒道:“宋人?不說宋人是否敢進來,就算是進來了……對了,那一百余人是進來了,可他們是鄉兵,而且三打一,他們如何能擊敗你們?”
“這是在為了誰而撒謊?說!”
“說出來,你的家人就能得到赦免。”
潰兵們傻眼了,他們驚恐萬狀的訴說著那凌晨時分的恐懼:“某發誓,真是宋人。”
有人笑道:“宋人?多少宋人?莫不是宋人開始進攻了?他們的大軍何在?”
“三百余人,就算是在雄州邊上跑一圈,宋人也會如臨大敵,甚至還能劫掠些商人……打打草谷,可你們就這么敗了?”
咆哮的是個武將,他沖過來,一把提起個軍士,喝道:“怎么敗的?是誰擊敗了你們……”
“宋人!”
軍士在他的手中沮喪的低頭,渾身癱軟,就像是沒骨頭的蟲子。
“那些宋人大約有一兩百人,他們沒有盔甲,但能聽到他們用宋話叫喊。他們有火油和弩弓,還有毒煙……只是兩下,咱們的馬全驚了,他們就用弩弓來襲擾我們……”
真是宋人?
室內的遼人面面相覷。
“宋人和綿羊般的軟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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