遼軍剛落馬,眼中就多了一只馬蹄……
馬蹄重重的踩踏下去,他的瞳孔放大,驚呼了一聲,隨即就被馬蹄踩在臉上……
咔嚓一聲后,戰馬前沖,黃春揮舞著長刀,體會著久違的廝殺。
以嚴寶玉為箭頭,邙山軍沖殺了進去,長刀揮舞,這些在汴梁莊子里偷窺大姑娘小媳婦的男子們終于得到了殺戮的機會。
遼軍開始時自信滿滿,覺得這支鄉兵竟然敢和自己短兵相接,當真是自尋死路。
可等一接觸之后,遼軍才發現這支鄉兵不一樣。
這些鄉兵的個人能力極強,一對一遼軍完全不是對手。
若是這樣也就罷了,遼軍至少還有人數優勢。
可這些鄉兵兩三人聚在一起的配合更是讓他們防不勝防,一不留神就被他們給偷襲了。
遼軍將領焦躁的呼喊著,他在呼喚麾下集結起來,然后和宋軍對沖。
在這種時刻,唯有相對沖殺方能有生機。
“集結起來!”
他在呼喊著,聲音在凌晨的昏暗天色下孤獨而無助。
嚴寶玉就在盯著他,見他焦躁,就喊道:“跟著某!”
邙山軍就像是一支利箭,沖著遼將而去。
射人先射馬,擒賊先擒王。
一路的遼軍紛紛被斬殺落馬,遼將發現了嚴寶玉的企圖,他策馬就跑。
這時候不跑的就是傻子。
遼軍也傻眼了,自己的統軍將領跑了,我們咋辦?
“跑啊!”
有人帶頭跑路,剩下的遼軍開始四散奔逃。
遼將在奔逃,后面的嚴寶玉再次舉起弩弓,扣動弩機。
咻!
在沖陣和逃跑時最好把身體伏在馬背上,這樣可以縮小自己身體暴露的面積,可他遭遇的卻是嚴寶玉。
邙山軍的第一高手!
弩箭準確的扎進了他的脊背,遼將慘叫一聲,身體坐直了起來,然后緩緩朝著右邊跌落馬下。
“追殺!”
黃春見遼將落馬,就帶著邙山軍去追殺奔逃的遼軍。
嚴寶玉過去,先是牽住了遼將的那匹好馬。在他的眼中,遼將的價值就是口供,可口供不外乎就是遼軍發現了自己等人的蹤跡,在前方搜尋而已。
他們還沒找到沈安時,在遼境就經常遭遇這等事,早就習慣了。
可他不知道的是,遼人在得知了他們在府州和西南屢立戰功后,就調集了不少人馬,準備把邙山軍給絞殺在遼境內,給宋人一次恐嚇。
什么狗屁的鄉兵?也只能弄西夏人和交趾人而已,遇到我們遼人也得跪了。
遼人就是這么驕傲,可這次他們的驕傲卻被迎頭痛擊。
他下馬走過去,遼將竟然還未死,可看著也差不多了。
“前方有多少人?”
嚴寶玉熟悉的用遼語訊問。
遼將的目光淡然,說道:“你們會死在這里,會被丟棄在草原上,任由野獸啃噬,最終變成野草的食物……”
這沒法問話了。
身后傳來了馬蹄聲,嚴寶玉知道沒多少時間了,他們必須要馬上轉移。
他伸手捏住了遼將的咽喉,遼將看著他,說道:“你們……死定了……”
嚴寶玉捏碎了遼將的咽喉,任由他像是一條上岸的魚兒在掙扎彈動,回身道:“春哥,遼人怕是不肯罷休。”
后面來的正是黃春,他輕松的道:“趕緊,割耳朵,把馬匹都收攏了,再弄些干糧,咱們回家!”
回家!
以前他們沒有家。
汴梁曾經是他們眼中的圣地,高不可攀。可他們如今卻在那里安家落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