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戈聽鄧純說完這番話,緩緩的晃晃頭,鼓掌道:“我還是那句話,你真適合學哲學的!”
鄧純對康戈的夸獎似乎有那么一點不好意思:“是么?可能我確實有那方面的天賦,以后看來我應該找一些哲學方面的書籍,系統的學習和提高一下自己才行了。”
鄧純離開之前把自己的聯系方式留給了顏雪和康戈,表示如果后續還有什么需要自己幫忙的,絕對責無旁貸,并且在臨走的時候,她還叮囑顏雪,希望顏雪能夠見縫插針的再繼續幫自己勸說一下徐文瑞的父母,讓自己登門拜訪一下,就當是她最后再為自己曾經深愛過的人做一點什么,關心一下他的家人。
鄧純走了之后,顏雪這才長長呼出一口氣,對康戈說:“這個鄧純跟我原本認為的完全不是同一類人,看來莊復凱對鄧純的認知也不是很對啊!
不過說真的,你好像夸了鄧純兩次,說她適合從事哲學相關的工作,你這是什么意思啊?我總覺得聽著不像是夸她有思想的意思!”
“你覺得不像夸她有思想,那就對了!”康戈狡黠一笑,“我是想說啊,她從頭到尾給咱們講述的那些與徐文瑞有關的事情,強調的問題,都有一股子形而上學的味道——哪有什么客觀事實,不就是一大堆一大堆的主觀猜測么!”
“好家伙!跟你聊天還真的要豎起耳朵,頭腦靈活一點,不然容易分不清你說得話到底是夸還是罵!”顏雪對康戈的看法深表贊同,同時又覺得有點好笑。
“非也非也!”康戈晃晃腦袋,“其實這是很容易分辨的,因為我真心夸獎一個人,一定會說得非常直截了當,至于那些聽起來似是而非,不好說是夸獎還是嘲諷的,運用一下排除法,去掉一個錯誤答案,你就知道是什么了!”
“你這么說我就明白了!”顏雪笑,她覺得康戈性格還真的是相處起來很愉快的那種,至少溝通就很舒服,不費力,甚至還有一點小默契,“你方才總結的很對,鄧純說起關于她和徐文瑞之間的事情,感覺似乎說得很言之鑿鑿,實際上想一想,說來說去都是她主觀上的情緒,和自己一個人的判斷推測,那里面鐵打的事實,純干貨的部分簡直少到可以忽略不計!”
“缺少事實作為支撐,基本上都是主觀感情想當然的結論,這就叫做臆想了。”康戈也在思索這個,他用一只手撐著頭,手肘支在椅子扶手上,修長的食指一下一下輕輕叩著自己的額角,“有趣的是,鄧純說她和莊復凱不熟,但是莊復凱卻對鄧純‘賢妻良母’的人物形象很了解,并且對于女人應該主內,相夫教子之類的想法也不謀而合,你說這是不是挺有意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