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軍生怕雷聲大雨點小,主動提議:“不如先從楊家開刀,楊盼盼算南曦最大的經濟支柱。”
尤其記得競選《飛霜流光劍》女主事件,楊盼盼用重金為南曦出頭,南曦近兩年代言費楊家占三分之一。
許青眼中閃過興奮:“你可有好建議?”
“嗯,”袁軍拉長音,“你應該知道著名的南家金融案吧?”
許青腦子倏地冒出個奇思妙想,仍耐著性子聽袁軍說完。
“哪有不偷腥的貓,努力搞到楊家賬目,讓專業人士看看,一定可以找到驚喜。”
“好噠!”許青暢快答應。
確認好許青態度,安悠然和袁軍互換個眼神,默默敲起各自心中如意算盤。
只剩許樵通隱隱不安,焦心糾結充斥著渾身,勸道:“要不再觀望看看吧。”
“爸!您太謹小慎微,我要是您,當初直接把南家重要情報賣給對家,收獲可不止天禹5%股份。”
南家倒前,情報有人開價估值可抵最少天禹15%股份價值呢。
許樵通不覺丟人,反而憂心道:“小心駛得萬年船。”
他不怕南曦玩出貓膩,他怕張亦辰橫插一刀。張老太爺殺人不見血,張亦辰更青出于藍。
外賣行業為何能從他發起,再無競爭對手出現。是真的沒,還是有過全數被無聲扼殺,肯定是后者,據說張亦辰的手段讓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不過以張家對南曦的態度來看,不算保護未來兒媳的姿態,應該犯不著和他撕開臉。
許青幾番游說下來,許樵通沒抵住女兒軟磨硬泡,默許了許青參與活動。許青下嫁楊家,他心中始終有個結。誰不希望自家女兒嫁得風光,活得體面。而非像許青這般人前得虛偽,人后背罵名。
知女莫過父,他早看穿許青對張亦辰的小心思,之前怕女兒沒有攀高枝的命。許青用行動證明事在人為,既然她不甘心,當爸的努力輔佐便是。
南曦回家疲憊入睡,昏昏沉沉夢到很多。夢到南父進去前,告訴她不要記恨,多想人善,開心活好自己。
夢到曾經的管家許叔,在她最絕望時,引薦她去張家,是他說張家一定能幫到她。
沒追問過許叔何時和張家搭上的線,因為在明著作梗奪走南家一切的三叔面前,其他隱瞞的小惡意似乎變得可以擱淺。
加上之后張媽媽和張爸爸的真心付出,南曦早把計較拋于腦后。
她做不到不記仇,好歹做到其中一點吧,最后顧次父親的老管家。
起床洗漱好,給許樵通編輯條短信:許叔,張亦辰安排我過去劇組,不是簡單的監工或出演女二。他在釣魚,你當心點吧。
她不是善于辯解的人,只希望幾句引起對方重視,及時察覺事情嚴重性。
五分鐘收到敷衍的兩字回信:哦好。
輕笑笑,釋然拿起只剩幾口的草莓奶昔,喝干凈出門,去車上補覺。
將近兩小時的跨省路程,早上快十點抵達杭市。
剛下車,迎面蹦蹦跳跳跑來個扎雙馬尾的女孩,開心沖她揮臂打招呼:“南曦姐早。”
鄧青絲素面朝天亮相,七八顆痘痘分外顯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