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秋鋒似很無意的正常詢問后續工作安排:“好的,少主需要命人去核實下嗎?”
張亦辰深深闔下眸子,睜開時眸光凜冽萬分:“不用多事。”
“是。”高秋鋒看不透,張亦辰對南曦的信心從何而來。
倏地想起一事,匯報:“今天鄧青絲來電表示,愿意配合公司安排。”
“讓她明早十點過來我辦公室,半小時后你去通知曦兒。”
“好的。”
高秋鋒懂了,張亦辰不是對南曦有信心,是每步安排環環相扣,根本讓南曦無從選擇其他。
返航頭等艙內,黃怡的抖抖讓漢服走秀視頻占據了,主播們各種角度呈現蘇竹的俊朗。
欣賞著視頻,再從縫隙偷看看后排美少年真人,皎潔如月的面龐恬靜入睡,不禁泛起花癡,太太太帥了。
眼饞的她這輩子注定沒希望對蘇竹伸手邪惡之手,可南曦不一樣啊。
拍拍閉目養神的南曦,小聲問:“曦曦,你覺得蘇竹吸引人嗎?”
面對知道真相的黃怡,南曦沒必要繼續演戲,順應心中感覺答:“吸引人,但我早免疫了。”
黃怡皺眉‘嘶’下,不悅道:“你這樣聊天很容易把天聊死啊。”
“那睡覺吧,困死了,晚上還得參加本地衛視年終訪談呢。”南曦不抬眼,聲音帶著濃濃的困意。
黃怡弱弱申請:“五分鐘,只聊五分鐘行嗎?”
“說吧,如果繼續沒意義的話題,我有權選擇不答。”
冷酷無情的人啊,為對方著想,對方還不領情。
黃怡心里苦:“曦曦,我覺得蘇竹特別好,長得帥,性格又乖又暖,你不打算考慮嗎?”
南曦不假思索答:“我已婚,謝謝。”
黃怡吐槽脫口而出:“你和張總形婚而已。”
南曦單手平放在胸口處,臉上流露出與年齡不符的蒼涼:“張家在南家最落魄的時候伸手援助,人的行為不能只依靠于法律或者形式來決定,這里的良知更重要。張奶奶在世期間,我不會干出格的事情,當還張家恩情吧。”
黃怡聽得觸動心扉,可仍道出未來的可能性:“等你清了債務,隨時可以追求自己的幸福。”大好年華賠給張家足夠了,她不希望小祖宗一輩子耗在無愛之人身上。
“到時再說吧。”
南曦應付句,拉起毯子蓋住頭,抗拒擾亂心神的破事。
黃怡只得作罷,余光不經意通過縫隙掃到后排座位上。沉睡的美少年不知何時醒來,雙手捂在雙唇前,擋住咳嗽聲,清雋的玉面由于激烈顫動漫出病態的潮紅。
他一定聽到了,桃花眸中的心碎無處遮掩。可哪怕聽到,他選擇獨自承受,不給南曦增加擔心和愧疚的壓力。
黃怡心疼地貓腰離開座位,來到蘇竹位置,把一包卡通圖案的手絹紙放在他座位把手上。
當蘇竹回頭望向她時,她心跳失衡地快速躲避開目光,握緊小拳頭鼓勁道:“加油哦,堅持到底,一定可以感動曦曦。”
蘇竹怔下,拿起可愛的紙巾送回,彎起漂亮的眸子,說:“謝謝,我沒關系。對于我來說,時間不重要。”
黃怡雙手捧著紙巾,迷迷瞪瞪坐回自己位置,對我來說,時間不重要。天吶,太蠱惑人了!
下飛機保姆車來車,Amy早等在車上,給南曦補完妝,她匆匆忙忙趕到本地衛視錄制廳。
主持人請了出名的快嘴,性格比較乖張,有點唯我獨尊的意味。
但人家在本地綜藝獨當一面,所以人們基本縱容著她如此狀態。但苦了不經常配合的人,在場不能有一點跑神,不然隨時可能被點名,問題難看不愿回答的問題。
連續幾天的奔波加上身體不好的狀態,南曦一個不留神,打了個哈欠。打完開始后悔,一場年會訪談和大學課堂似的,撐死開頭讓你感言下一年當中的體會和狀態,不可能次次點到你。
外加南曦的影響力,她和主持人基本心照不宣的互不拆臺。
好死不死,她打哈欠讓主持人看到。鏡頭素來隨著主持人目光變動方向,主持人能看到證明鏡頭錄下。
主持人當時臉色有點掛不住,但南曦和別人不同,如果立刻發問,會被粉絲抓住說故意刁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