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漂亮的杏目眼底,他能看到唯一具備感情熱度的色彩,是對他的抗拒和厭惡。南曦在無聲的宣告,早晚有天會脫離他的掌控,用實際行動證明他的錢對她來說一分不值,甚至令她作嘔。
所以當這次陳謀岑找到他,等待他拿出該有的低姿態時,他選擇了南曦能開心。
南曦輕抿下唇瓣,堅持不信:“你一定是覺得既然有比較方便的途徑,干嘛不用啊。索性一箭三雕,哄了我和師父,還成功拿下事情,對嗎?”
杏目自信滿滿地眨下,密長的睫羽忽閃忽閃地顫顫。
自信撐起不到五秒,讓臉頰傳來的疼痛掃沒,南曦捏住張亦辰下顎扳到眼前,兇巴巴地問:“為什么總咬我?”
“因為說實話你不信。”張亦辰嘴角噙著哂笑,“所以通過別的方式來讓你記住。”
“打死你!在我看來你就是讓我說中心思了,所以心虛的逃避問題!”南曦以牙還牙,立刻在他肩頭留下一排牙印。
“快承認!”邊加重施暴邊催促。
“好,為夫以后靠夫人和老丈人,吃軟飯。”張亦辰箍緊手臂,灼熱的鼻息噴灑在她額頭,“今晚開吃吧。”
南曦腦子嗡嗡作響,“我沒完事呢。”
淺吻在她眉間停頓片刻,他無奈嘆息下,把小小的頭顱壓入懷中。
“睡吧好夢,曦兒。”
南曦無措地發呆半晌,這結束了?
“張亦辰,我對你好像有點,”未說完的話在他慢慢平緩的心跳聲中結束。
南曦的行程會在前一年的年末全部敲定,所以她本來全年的安排已經滿額了。為了救場,又橫插了《黑夜里的罌粟花》和反腐劇反派女兩檔安排。
除了忙非常忙要命的忙,沒別的形容詞適合安放在她身上。
早上醒來,回到公司拿下《冰心玉壺》反派女一的劇本,坐在前往《烏鴉》劇組的車上翻看。
《烏鴉》現階段選在金陵夫子廟取景,從魔都到金陵將近三個多小時路程。
南曦全程沒閉眼,下車時標注完了三分之一的劇本。下車前看眼證券軟件,天禹娛樂的股票雖依然在跌,但幅度明顯穩定不少。估計只要近期避免惡劣性質的新聞曝出,股票會慢慢漲起來。
蔣恒恒和陸羽對于她的到來,別提多高興了。劇組其他人員,哪怕和南曦不熟,最少見過或聽過她的名號,在休息時間紛紛過來和她打招呼。
在人群中瞅見一人,她和對方屬于半生不熟的關系層面。有幾次并不愉快的接觸,導致她的印象深刻。
察覺到她的目光停留,躲在人群里的女人走出來,尷尬地和她打聲招呼:“南曦姐好。”
“你好啊,陳璐。”南曦淺笑。
隨即把納悶地看向蔣恒恒,蔣恒恒先揮揮手驅散眾人:“都忙去吧,別聚一起,沒事的人可以午休會。咱們女主過來了,下午的拍攝量會比較重。”
“好的。”
“OK。”人們一哄而散,主要南曦比較顧慮蔣恒恒的面子,當眾并未給陳璐難看,自然沒引起人們吃瓜的好奇。
“什么情況?”南曦問留在身邊的兩個男人。
以她對蔣恒恒的了解,蔣恒恒主捧自己剛成立的影視公司,犯不著為了巴結中思達,接受一個丑聞纏身的藝人加塞。
陳璐如果沒參合龍野的事情,勉強能和鄧青絲并駕齊驅,算入新一代的小花之列。
非要上去參合下龍野的事情,搞得自己一身臭!
蔣恒恒犯難地撓撓頭,組織下語言,可在南曦凜冽的目光中,又喪失了剛組織的話語。
搡把陸羽,推卸責任道:“陸哥你說吧。”
“嗯?”南曦更好奇了,搞不懂簡單的事情有必要的弄得如此難心嗎?
陸羽倒是比蔣恒恒大方的多,直白說道:“南曦是這樣的,我和恒恒的公司剛把陳璐簽下來,所以這部劇得捧捧她,希望你能見諒啊!”
緊跟著補充句:“你放心,她在劇里角色不重要,和你基本沒有對手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