恍然想起傍晚那輛耀眼奪目的銀藍色Bugatti,以及女孩們熱情激昂的討論。
“天吶,好帥啊,車帥人也帥。哪位姐妹上去幫我要個微信,我包一月早餐。”
“我剛剛路過時,有特別留意過車標旁邊,好像有天禹的標志。是天禹張家的少爺呢,我不敢,他好冷呢,我只敢遠遠瞻仰下。”
“切,膽小鬼。姐姐我就好冷俊少爺這口,你們等著瞧吧,看姐凱旋而歸。”
“哈哈,快看啊,咱們的系花林珊也有吃癟的一天呢。你們說這張家少爺連珊這樣前凸后翹的大美人都看不上,他在等誰啊?”
“不知道,但我好羨慕。”
記憶中殘留的討論停滯,杏目望著一小時前的新信息,眼底眉梢聚滿愁云。
南母又發來的訓斥:你怎么回事啊?人家辛辛苦苦跨省過去看你,你給人家甩臉子,拒絕見面?
南曦當時只有非常莫名其妙的反感,張亦辰難道沒有嘴嗎?當時不會主動和她說句話啊,光杵在那騷包耍帥,鬼知道他在等誰啊。
這自負男肯定認準了,他有足夠優越的經濟條件吸引人,她一定會上去搭訕。
事后她心煩難平,為此和黃怡探討過:“黃媽,你說有錢真的可以為所欲為嗎?”
黃怡平日里心思單純,可聽到八卦相關的消息,腦子非常靈光。
挑出問題重心,詫異問南曦:“不對啊,曦曦,誰能比你家更有錢呢?”
當時國內正逢高速發展,某領導人一句:“房子可以做成商品的嘛。”
讓房地產迎來黃金20年,要論起張、南誰有錢,實際兩家處在旗鼓相當的位置,不分伯仲。
只不過這是兩家的情況,要論起南曦和張亦辰誰的零花錢更多,單純比金額的話,基本不用比。她的成年禮,南父打算在一年后送她那套loft,擱當時撐死一二十萬。再看看張亦辰已經拿到手的成年禮,幾千萬的定制車。
可每個人對快樂和滿足感的定義不同啊,并不能單純光比錢。
在南父還能挺起家里一片天之時,南曦對錢的執念并不大。對于她來說,只要南母少念叨點她,每年有固定新款的娃娃和配套裝飾,足夠開心了。
見嘴上向來不輸人的南曦沉默了,黃怡察覺出她有情緒,以為她在新環境被欺負,義憤填膺的幫忙罵道:“哪個不長眼的人沒認出我們曦曦公主啊,敢在我們曦曦公主面前炫富。沒鏡子好歹有尿吧,也不撒泡照照自己。”
“是張亦辰。”
簡單的四個字讓黃怡罵聲戛然而止,當即改口,意味深長地勸南曦道:“曦曦啊,張亦辰那不是有錢,他從小到大都是超超超有錢。關鍵他自己超會賺零花錢啊,咱輸給他不虧哦。”
南曦不屑的‘嘁’聲,氣呼呼地嘟起嘴。問題她沒要和他比啊,莫名其妙的遭遇怪事,他橫沖直撞的張狂前來顯擺,害得她被南母罵。
張亦辰不提則以,一提如今想來,南曦心中厭煩之感不減反增。
杏目兇巴巴翻眼還好意思生她氣的男人,郁悶問出心中不解:“亦辰哥哥,那年夏天你去北影找我,為什么不事先通知我?”不通知就算了,還事后給南母告狀!種種行為,怎能不讓人煩到極致。
張亦辰視線始終定在南曦絕美的小臉上,生動多變的小表情總能輕而易舉的占據他滿心滿眼。
“即便我通知了,你會見我嗎?”
犀利的問題問到南曦了,稍作沉思,抬眸迎上張亦辰深邃的眸光,甜甜應道:“會見啊。”
“呵,”張亦辰哂笑聲,“謝謝夫人善意的謊言。”
南曦未多做解釋,張亦辰說得沒錯,她在說謊。若近期他來找她,她會見,但她在校時期,當屬最煩張亦辰的時期,她不會見。尤其有黃怡大老遠飛過來找她玩,她會義無反顧的給張亦辰晾在一邊,陪黃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