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即放下替別人瞎操心的念頭,關心起自家小祖宗:“照你這樣說,陸羽很會為自己謀打算。陳璐必然拿了錄音過去,那等陸羽聽完,肯定會向著她啊。”
粉嫩唇瓣朝上揚起,胸有成竹的說道:“放心,正因為他是這樣時刻為自己謀打算的性格,所以他聽完錄音會義無反顧的放棄陳璐,并讓陳璐承擔所有錯誤。”
問題繞回核心,黃怡索性將困惑問出:“應該沒有人挨完罵會向著罵他的人吧?”
南曦煩躁的貶低有別于尋常情況,非老師或父母氣急了的罵話。
那些罵話難聽歸難聽,可都設身處地的為當事人好呢。
南曦昨天的話,哪怕黃怡個局外人不帶個人情緒和偏見聽來,都只能聽出排斥的煩躁以及有恃無恐的抗拒啊。
南曦展開黃怡手背,亮片閃閃的指尖輕點在她手心,拋出循循善誘的提問:“如果你被一個人以卑劣的手段威脅過最在意的東西,當那個人再拿去類似于坑害別人的東西,讓你聽讓你信任,你會怎么做?”
南曦纖細的手指在黃怡手心畫出大小不一的圓點,把黃怡癢得不行。有充足的證據懷疑小祖宗在趁機報復,報復她之前撓癢癢之舉。
可駭人聽聞的話語已然讓她無心再去顧慮其他,錯愕地睜大眼睛:“問題陳璐拿過去的東西不是,”坑害你的證據啊!
話說到一半止住,錯愕加重。
黃怡抽出南曦在撓癢癢的手,捂在嘴前,倒抽口涼氣:“曦曦,你故意的!”
南曦淡淡‘嗯’聲,供認不諱地說道:“我說過我故意的了,我只有做出很壓抑的承認,以及多數女人讓氣急的本能反擊,張揚的炫耀得寵,如此這般才符合常理。陸羽聽完只會徹底丟棄對陳璐僅剩一點的同情,選擇將她提出局。”
黃怡脫口道出總結:“所以你不光利用了陳璐,還利用了陸羽?”
直面黃怡不可置信的神情,南曦漠然地應道:“陳璐先過來找我的麻煩,我自衛反擊而已。”
黃怡連連擺手:“曦曦,我不是說自衛反擊不對。只不過你沒必要變得和陳璐一樣啊,利用別人的性格和判斷,去完成一件好事。萬一以后事情過程暴露,總歸會顯得難看。”
南曦半瞇下杏目,茫然地一歪頭,聲音轉冷幾分:“手段如何重要嗎?”
黃怡想點頭,可察覺到南曦臉上泛起的不悅,換種方式將話說得好聽點:“畢竟有的人會挑理嘛,而且你犯不著因一時沖動,意氣行事,做出和陳璐同流合污的事情啊。”
“那你認為光輝嘴炮可以改變陳璐嗎?”南曦輕撫過指尖粘的粉色蝴蝶結銀飾。
黃怡思索下,答道:“可以努力試試嘛。”
南曦倏地一用力,將蝴蝶結銀飾掰下來,丟進垃圾桶里。不屑一顧地抬起頭,目光堅毅的望向遠處窗外漆黑一片的夜景。
“龍野在被陳璐威脅的時候,應該沒少哀求過她,如果光輝嘴炮有用,陳璐不會接二連三的采取卑劣手段留偽證,以此達成心中目的。陳璐但凡心里有所底線,最少該在龍野出事后,去慰問陪伴因她喪失家庭和事業的龍野。而非裝出戀愛腦的樣子,纏住更根深蒂固的陸羽,影響我們劇組。”
對于陳璐的點評,黃怡一點不覺得南曦說得過了,只是她心疼小祖宗的選擇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