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徐奎并排而坐的董事們并未因此有所情緒,最少沒有直接表現出的情緒。
朱鶴最為痛苦,露出一副煩躁又不敢忤逆的矛盾神情。
由此看來視頻中有朱鶴想拿捏的人,否則無論出于對徐奎的忌憚或他自身的煩躁,早順勢推翻事情了。
馬慧芬左右為難地來回打量下南曦和徐奎,出于對少主的敬畏,她該幫南曦說話,但徐奎指出的禍端,勾起她想聽具體原因的欲望。
魯錢衛當眾讓喝了聲,默默閉緊嘴,不再往槍口上撞。
徐奎冷冷望眼南曦,甩出一種訓斥智障兒的口吻。
“全部公開一旦驚動上面的人徹查,會改天換地。但是上面人不會容許如此大規模換血,只會將事件定義放輕再放輕,畢竟只是嫖娼,比其他作風問題要容易包容些。屆時留下之人會聯合起來,將中思達推成典型,開展重點掃黃樹新風項目。你以為中思達當了出頭鳥,天禹跑得了嗎?”
徐奎最后句問題警醒身邊觀望的董事們,天禹雖沒和中思達一般,主靠小鮮肉或女星的皮肉生意開道,但難免會為些項目請領導。至于其中是否包括特殊服務,全看負責人的操作方式了。
劈頭蓋臉的訓斥指名道姓的精準砸在南曦頭上,魯錢衛以為會看到南曦做出與她年齡相貌相符的神情,委屈到想哭。
可抬頭看去,在那張精致的小臉上依然保持著如沐春風的淺笑,不知是否有虛張聲勢。合格的演員只要心里素質過硬,任何表情隨手拈來。
徐奎見南曦只安靜乖巧的聆聽,心里惱其不知輕重的火氣消散點,沉聲道出總結。
“中思達之所以只敢對接個人,小范圍的恩威并施,因為他們核心很早就懂得一個簡單的道理,自古商與官斗,從決定開始那刻起,已折損一半,更別說多官。想長久發展講究利益共贏化,沒人喜歡被卡住脖頸的感覺。”
“嗯,徐老您說得對。”南曦在此刻信了張亦辰對徐奎的定義。
他的確嫌疑最低,通過幾次董事會能看出他的未來規劃,里面有為子孫奪高就的自私,但他骨子里讓老祖宗刻下不容置疑的家族信念,徐家世世代代效忠于天禹張家。
“知道就好,段靜媛的事情沒必要多說了,我持反對意見。”徐奎對身后秘書招下手。
秘書躬身幫他整理好擺在桌上的文檔,由于徐奎年齡過大,老花眼嚴重,秘書會在每次會議前把具體情況用特大號字體打在紙上,方便他看。
秘書將文檔夾入胳膊中,雙手扶起徐奎,攙上老人提前立場。
徐奎離開后,會議室重新回歸安靜。剩下的三位董事短暫沉默了幾秒,各自轉起屬于自己的心思。
等待片刻,南曦平和的輕聲問:“三位決定呢?”
馬慧芬掃眼身邊等她先離開的兩名男人,表態道:“小曦,我這票棄權,我勸你冷靜考慮下。”
出于自身判斷,她會選擇否決。但在她原則里,支持少主為第一準則,所以她棄權。
南曦感激地點點頭:“馬董,您能聽我多說兩句嗎?”
“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