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曦能怎么辦?她自己布的局,唯有啞巴吃黃連。
四十分鐘探監結束。
南母感嘆時間好快,南曦則在心里哀愁,下次一定要單獨來看南父,空氣背景布的滋味不好受。
坐在回家的車上,可能一天內頻頻經受感情上的刺激,南母竟沒有責怪她想告狀的念頭,與她聊起她兒時的事情。
“你小時候,我讓專門老師過來給你進行名媛課程,你爸為這事說我好幾次,他心疼你啊。”
南曦順滑往下說,把剛剛沒能實現的委屈加倍表現出來,嘟起唇瓣,低聲伸冤:“您照樣鐵面無私地沒同意啊,堅持讓老師進行專屬的特別培養。”
南母抬手象征性地擰下南曦耳朵,訓道:“要沒我這些培養,你進軍娛樂圈得吃多少苦啊?讓捧紅的素人明星,各個加緊訓練體能、儀態、才藝。二十多長成型的胳膊和腿,你想想他們的痛苦吧。”
南曦沒去想他們的痛苦,很想反駁句:‘可以注重點方式方法啊,您讓老師給我安排的課程簡直比童年噩夢還折磨人呢。’
同樣處于特殊日子,忍了,乖乖應聲:“謝謝媽英明的遠見。”
南母瞪回假笑女兒的奉承,多挑出幾處用心良苦的點,直至說到南曦心服口服,才換了話題。
“你知道你爸為什么反感亦辰嗎?”
讓灌輸一堆‘父母辛苦付出’理念的耳朵留有后遺癥,再聽其他話會自行播放斷段感嘆言辭。
南曦下意識回復句:“嗯好的。”
等意識到鑄成大錯時,忙抬手捂下嘴,正色回答問題:“因為張亦辰是為數不多敢直面我爸威嚴的人,對于蠻狠慣了的外灘大佬我爸來說,等于**裸的挑釁。”
“哈,”南母讓南曦生動的描述逗笑,“算其中一個原因吧,最主要因為他會搶走你爸爸最在意的東西。”
“嗯?什么東西?”南曦提起警惕困惑,莫非張亦辰參與了三叔奪權之戰?
察覺到她的神色轉變,南母兇巴巴地喝停她的亂想:“你爸當然最在意你了,錢什么的都靠后排!”
聽這話南曦更茫然:“媽,說不通啊,我爸如果沒進去,我不會選張亦辰啊,他更不會支持我選張亦辰啊。以此合理推斷啊,你的觀點難站住腳啊。”
“其實你和亦辰從小相依相伴,早在彼此心里成為不可替代的人了。”
南母反常拿出耐心,包容陳述一件南曦死不愿認的事情:“你還記得你八歲,他九歲那年的暑假嗎?”
南曦本能搖頭,拿出抗拒態度:“不記得。”
南母忽略掉她想逃避的意圖,緩緩說起美好的回憶。
“那年我們兩家帶你們去西沙玩,她蹲在沙灘上堆城堡,你爸蹲在你后面給你挖坑。他打算你蹲累了坐下,會坐入他挖的坑里,屆時他給你拉入懷里,裝出坑與他無關的樣子,他在你眼中的英雄形象會高大無比。只是他千算萬算沒算到,幫你堆城堡的亦辰怕漲潮,始終有留意你周遭環境。無意中識破他的詭計,趕在他之前拉起朝后倒的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