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多的是怕被小瞧,想要戰一回再說其他。
宜興縣丞求穩,不肯陪縣尉冒險。
誰曉得城外主將是什么脾氣,要是戰起來,對方一殺到底,不給你再談的機會豈不冤枉。
“勸降信是酉初的射進城門,說是給十二個時辰,黃老弟好好想想吧”
縣丞該說的說的,就出了城門樓。
要是十二個時辰后,縣尉還執迷不悟,那他就不能干看著了。
次日一早,隨著晉陵縣的捷報,侯曉明率五千人趕過來。
霍寶等人,并不意外。
宜興城墻上,知縣、縣丞幾人臉色更難看。
滁州軍后勤供給的好,軍帳是以什為單位,之前霍寶他們昨日帶來的八千人,軍帳就八百多頂,看起來無邊無際,像是駐扎了上萬人馬。
如今又過來六千人馬,遠處眺望也是無邊無際,順著官道都是人頭。
“仗還沒打,怎么滁州軍就來了援軍”知縣不解。
“不是援兵他們從西邊來,晉陵淪陷了”
縣尉黑著臉道。
“”
“”
等到中午,西邊的官道又有兵馬至。
是仇威分兵三千人,來隨霍寶打宜興。
這一路兵馬,成為壓垮宜興守軍最后一根稻草。
數千宜興縣兵中,老卒不足千人,剩下都是不頂用的新丁。
早在滁州軍兵臨城下,大家就多是惶恐,一路又一路兵馬匯集過來,大家最后的一點勇氣都散了。
沒有人覺得能守住宜興。
就是早破城晚破城的區別,就是早死與晚死的區別。
申正時分,宜興縣令自縊,城門開了,縣丞、縣尉捧著縣令官印出降
宜興城,換了天地。
白衫軍進城了。
三千七百縣兵直接收編,其中四十五歲老卒直接給了二十斤糧食、一貫銅錢放歸,四十五歲以下的縣兵有兩千八百人,二十歲以上的入新兵營,二十歲以下的幾百人暫時編了一隊。
重新撥了兩千童兵暫駐宜興。
“戰也不敢戰,沒有卵子的慫貨”
白折騰一場,沒撈著仗打,石三憤憤難平。
朱強道“急什么,等到蘇州還少了仗打”
這次征伐的主戰場在蘇州,幾萬江南東道守軍不是鬧著玩的。
鄔遠則帶了興奮。
霍寶讓他負責俘虜,不管是新兵營,還是青少營,都是他在統領。
這其中那二十歲以下的青少營,應該就是為了重組童兵右翼準備的。
雖說眼下人數還不多,可等到常州、蘇州、松江三府之地都打完,青少營兵馬也當湊得差不多。
只是他心中明白,一支隊伍,只有兵卒撐不起來,還得有骨干在里頭。
想到這里,他看看侯曉明、石三,倒也不操心短人使。
只要打仗,就要有戰功。
回頭侯曉明、石三那兩部人馬的中低層官兵升起來,就要抽調人手往右翼來。
接手一個縣城,并不是容易之事,除了城防之外,還有知縣衙門。
宜興知縣自縊而亡,最適合接替他的就是出動投降的縣丞。
可是為了防止反復,又不能將權利都交出去。
最后是李遠留守宜興,縣丞協理,反而是之前掌握兵權的宜興縣尉被調離,先往常州府城待命。
宜興縣丞已經知曉主將的身份,霍太尉之子,心中慶幸不已。
怪不得人馬源源不斷,這樣的人物,豈是宜興一個小縣城能抗衡的
慶幸之余,他又忍不住蠢蠢欲動,倒不是想要反復會如何,而是想要為被拘押的知縣家眷求情。
不過是一句話的事。
帶來的或許是風險,或許是好處。
人老成精,又是讀書人,自是知曉降臣不好聽。
想著滁州軍歷來作風,縣丞還是決定賭一把。網,網,大家記得收藏或牢記,報錯章求書找書和書友聊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