奪關最好的辦法還是潛入奪門,其實最適合的人選是霍寶。
只是沒有能做主的長輩在跟前,霍寶行事反而受了拘束,不敢妄動。
否則這般冒險,以后在老爹那里失了信譽,以后說不得就要一直留在后方。
目送侯曉明、李遠等人過江,霍寶才帶了霍豹、仇威、朱剛、安長生折返。
這次潛入任務,秘密進行,知曉的人不多。
不是說哪個頭目級別的人物會存反心,而是怕知曉的人多了,意外就多了。
霍豹神色訕訕,略有些憋悶。
他有些嫌棄自己。
這種探聽任務,非心腹不可為,本應該有他一個位置。
可是他勇武比不上侯曉明,謀略比不得李遠。
要不是憑著他是寶叔堂侄身份,在眾人嶄露頭角后,他怕是泯滅眾人。
仇威則是在想著霍寶的用人之道。
如今霍寶麾下戰兵三分,看似將軍權都下放,可握著總后勤供給,還設總監察,就是握著命脈。
看似沒有嫡系,可侯曉明是死忠,霍豹是堂侄,那兩部也都可以說是嫡系。
日后青蛇軍獨立成軍,正可以效仿行事。
安長生則是心中納罕。
童軍此時行事,顯然是“寶爺”自己做主,并沒有長輩指手劃腳。
看侯曉明、李遠兩人,也不是初次派任務的模樣。
這一支隊伍被小瞧了。
想想也是,若真的只是孩子兵,憑什么十四、五歲的童兵千戶,與滁州軍正軍千戶一個待遇?
昨晚縣尉設宴,曲長以上頭目都有座次。
千戶身份的,就在次席。
反倒是百戶身份的,只有朱堅與他兩人在位。
童軍里的的秩序,很是規整。
若是仔細對比,就會發現童軍的體系與滁州軍正軍,有異曲同工之意。
傳聞霍五爺善練兵,應該不是空穴來風。
……
江浦縣衙,薛彪昨晚得意,多吃了幾盅酒。
“酒是色媒人”,對于客房里安排的“孝敬”,薛彪也就笑納。
他在富貴鄉多年,什么樣的美人沒見過?
一個清秀婢子,平日里壓根就不會入眼。
只是這些日子跟著滁州軍跑來跑去,一日不安穩,算起來曠了半月,忍不住就收用了這婢子。
一夜好眠。
等到天亮,薛彪捉摸著不對勁來。
這滁州軍里是怎么回事?
之前徒三做主時,這些頭領們看著還正常。
就是林師爺,平素里道貌岸然模樣,也留了一婢侍候筆墨。
馬寨主與沒了的唐光,兩人都收了妾。
等到霍五得了滁州軍,他一個鰥夫,倒是潔身自好起來。
還有鄧健,也是鰥夫。
“這表兄弟兩個不是有病吧?”
薛彪摸著下巴,不由尋思到此處。
男人么?
有幾個離得了女人的?
位高權重的男人,誰不想著多納幾個美妾?
不僅是霍五、鄧健兩人,就是杜老八那吃貨,也是奇葩,三十來歲,還是個童男子。
還有后來馮和尚,虛張聲勢,都茹素呢,更不要說女人了。
“這滁州軍陰陽不調啊!”
薛彪睜大眼睛,心中不由開始琢磨起其中利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