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強搖頭,露出一抹殘酷的笑容,大聲辯駁道:“莊單花,你又不肯陪我睡,算哪門子男女朋友?我要跟誰睡覺,你就管不著了!”
莊單花一臉痛苦地皺起了眉頭大哭,“我是覺得……我是覺得要你跟我結婚了,我才能跟你上床……我不知道啊,我不知道你會為了這種事跟我閨蜜睡覺,我真的不知道啊……”
何福雨拽著莊強往后退,退入了建筑物遮擋的底下,避開了大暴雨的襲擊。
二人立在建筑物底下,以一種冷漠的眼神,觀賞著暴雨中崩潰大哭的莊單花。
莊強終于控制不住怒火,甩開了何福雨的手,沖進了大暴雨之中,雙手死死按在莊單花的肩膀,將她單薄的身子一陣憤怒地搖晃著;莊強怒紅了雙眼,瞪視著莊單花崩潰的哭相,越瞧越恨,歇斯底里的吼道——
“莊單花,你是不是只在我面前裝出一副清高的姿態?又不是沒被其他男人睡過,真是讓我看夠女人的真面目了!”
莊單花身上冒起一股股涼氣,她呆呆的忘了哭,轉過了目光,透過莊強的肩縫,望向了那邊姿容美麗的何福雨,她喃喃道:“我一定是在做噩夢吧?我怎么會變成這樣的?我怎么會把路走成今天這樣子了?”
一股勁猛地推搡她。
莊單花跌坐在一灘渾濁的積水之中,大雨把她從頭到腳都澆透了,她覺得切齒的寒意,從骨頭深處一直涼到心窩深處;她心里好難過,可眼下又忽然哭不出來了,只想靜靜的抱著自己,縮著腿,安靜地待一會兒。
就一會兒吧……
不吵不鬧,不哭不笑。
電閃雷鳴聲中,所有人的表情都有了破碎的傷痕。何福雨俯下身,撿起了傘,高高地舉了起來,替呆呆站立著望著莊單花發愣的莊強遮雨,“莊強,我們廠里的大老板今天是專門過來找你的,還記得要找你干嘛嗎?是要問你技術上的事情,你不是說了嗎?這是一次絕佳的機會!你調整好心態吧,別錯過這一次好機會了。”
莊強長吁一口氣,拉著何福雨的手腕,大踏步走了,拐過了一條巷子出現了一家雜貨鋪,莊強掏了錢,買了一把傘,丟下何福雨,快步跑回去找莊單花。
他到的時候,莊單花正好拉開了車門,坐上了一輛銀色的私家車后車座位;車子開得很快,莊強看到半敞開的車窗內,莊單花捂著臉低著頭無助地哭泣著。
“要去哪里呢?”何永強找來得一個老朋友何福男充滿無奈的問道。
原來是何永強放心不下莊單花,打到的士隸屬公司總臺,查到了的士司機的電話,打聽到莊單花下車的準確地址以及穿著打扮,然后打遍了所有認識的人的電話;總算運氣好,碰到一個老朋友何福男在這附近工廠篩選新貨源渠道,也愿意過來替他找人。
“回J市桂圓小區。”莊單花答應道。
“小強兄弟很擔心你的安危,我要不要給他回個電話?”何福男調侃的語氣玩笑地說道。
他試圖緩和氣氛,可是這次并不奏效。
“不要!”莊單花堅定決絕道!
何福男開了車載音樂,就不再自討沒趣的說話了。
車子到達了J市桂圓小區。
莊單花看到了久未見面的媽媽,她明顯衰老浮腫的臉頰上,眼角淺淺褶紋處有兩道指甲抓痕結成的結痂,額頭一團淤青,唇角也破了一道橫向的拇指蓋長的淺淺口子,如今也結了一道扎眼結痂。
“媽,你又鬧什么事了?”莊單花有些崩潰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