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大家都來得很早,軍訓的教官們同那塵他們一起步入操場。
晨會上,各班排成男女兩列縱隊,一班和二班人員最少,各三十人。
校長把話語權交部隊人員,聽說,這次到高中訓練他們的是某師最出名的一個精英連。那塵四處張望著,想要看清楚遠處教官們的模樣。
“那塵,干嘛呢?”邊良提醒著。
可是已經晚了,上面的連長已經注意到了她:“那位女同學,有什么想說的嗎?”
頂著所有人的目光,她發出結巴的聲音:“我,我站累了。”
“同學們,接下來的半個月,你們要練習軍姿,站的時間要比現在長的多,到時候喊累的可不就是一個人了。”接下來連長便不再理會她,開始分派教官。
因為一班和二十班的人較少,于是編排成一個班訓練。
當看見澤純走來時,她招了招手,讓他站在自己的前面。
后來,因為醫務室那邊特別給她批了一張病歷假條,于是,集合完畢后,她便被準許到旁邊的陰涼處休息。
那塵坐階梯上,從高處看去,發現澤純長得比她想象的還要高些。她記得第一次見到澤純的時候,他還不及自己高,沒想到現在比自己高出了一個頭。
“嗯,不能再長高了!”她自言自語的說道。
“安靜!”
身后的座椅后面躺著一個人。回頭看去,對方臉上耷拉著一本看了一半的書,書的四角并無卷邊的痕跡,看上去應該沒用多久。
“喂,你是那個班的?不在自己班的地盤睡覺,跑到我們這兒嫌吵?”
書被他握在了手上,然后,做起身來,瞧了瞧她:“你真的很吵。”
“陳宇昂?”一班的人,難怪會在這兒休息。腦海中閃現過一些東西,拿書的右手讓她感到熟悉,昨天頭腦迷糊,但現在能確定就是他,“今天怎么不在醫務室睡大覺?”
他把書合上,然后從旁邊拿了兩瓶礦泉水,打開期中一瓶,遞給她。
看見水,那塵才覺得嗓子有些干,咕嚕咕嚕喝了一大半,擰上蓋子,用書包墊上后背,繼續觀察者澤純,一本正經接受訓練的他愈發讓人覺得好笑。
“無聊!”陳宇昂起身,走下階梯,朝教官走了去。
那塵挪了挪位置,調整到剛好能聽見他們說些什么的位置。
“教官,這里太陽太大,我去醫務室休息。”
“去吧。”
見陳宇昂離開,教練轉頭看了看那塵,問了句:“你也去醫務室。”
她眨眨眼,搖搖頭:“不了,看一會兒有什么我能幫得上忙的。”
她并不是說大話,等大家休息的時候,她會分發瓶裝水和降暑藥品,遇到有人暈倒,她也會遞給他們一些吃的,陪他們說說話,或是帶他們去醫務室。
不過,她最為關注的,還是澤純有著堅強意志的他不喜歡向人示弱。而她能做的,便是保證他那自帶的水杯中一直裝滿足夠的水。
“喂,給我塊餅干。”邊良站在她面前,膝蓋抵著她的下巴。
“干嘛,最后一塊了,一會兒澤純餓了怎么辦?”
邊良二話不說,從她包里搶去了最后一塊餅干,囫圇吞棗的放在了嘴里:“反正你也沒事,一會兒去超市買不就行了,記得給我帶瓶可樂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