宛月跟竹靈兩個在我背后捂著嘴偷笑,我回頭白了她倆一眼:“就知道傻樂……也不知道你們這倆丫鬟是怎么當的,這都什么時辰了,也不問問我餓不餓……”我又偷著給他倆一個眼色,竹靈卡巴卡巴眼睛,好似沒明白,倒是宛月反應的快,即刻接話道:“哦……對對對,時辰不早了,主子定是餓了,咱們就快些回府去吧……”
我欣慰的點點頭,然后對盛南倫說:“徒兒啊,今日咱們師徒二人就先在此別過,來日方長,為師也好細細琢磨琢磨都應該教你點啥,畢竟,這個這個,因材施教還是很重要的。所以……為師就先行一步,不送,不送,不用送……”
“誒~~~那可不不行,師父,這拜師的頭,徒兒自是磕過了,可這拜師的酒,徒兒還沒敬您呢……徒兒拜師不敬酒,天打雷劈褲衩衩……”
“什么玩意,這也不押韻啊……”
“師父了然徒兒的心意便可,不必計較文字上的哼哼哈嘿……”
我被他胡言亂語的能力逗的會心一笑,“你還別說,你還當真有點為師當年二虎的影子……”
“所以啊,師父,今日您務必給徒兒這個機會,讓徒兒好好敬您一杯酒……”
宛月湊上來,抵在我的耳畔輕聲說:“主子,奴婢建議您還是不要去的好,這個人陰陽怪氣的,可疑的很,誰知道他會不會在酒里下毒……再說了,時辰也不早了,您還是應該早些回去,免得王爺惦記……”
“放屁……”沒想到,盛南倫的耳朵居然這般伶俐,他聽全了宛月的話,怒呵道:“你這牙還沒張全的小丫頭片子,出口卻這般惡毒,我盛南倫雖不是什么正人裙子,可也是個堂堂正正的老爺們,酒里下毒這樣齷齪的事情,你便是刀架在我的脖子上,我也不會做,更何況,她現在已經是我的師父,一日為師,終生為……娘……兒子在老娘的酒里下毒,豈止不孝,簡直是天打雷劈褲衩衩……”
我當真沒發現他是個口條了得的人才,一番話,說的我們仨都呆住了。
有理有據,聲情并茂,特別是順帶著從嘴里噴出來的那幾顆浪花狀的唾沫星子,不僅完美的表達了他憤慨的心境,還將他老爺們的氣概淋漓盡致的展現了出來。
我看看宛月,又瞅瞅竹靈,確實有些動搖。
怎么辦,人家把話都說成這樣了,再推辭,是不是就有點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的意思了?
索性他也不能把我怎么著,大不了就再給他來一個下劈。
于是,我對著他點了點頭,說:“好吧,那便給你這個機會……”
他一高興,樂的像個天真的孩子,上來便要拉我的衣角,又被宛月擋住,他沒好氣的說:“師父,這丫頭哪兒買的?我看靈氣不足,憨愣憨愣的,不行哪天我再買上幾個送給師父吧,至于這個嗎……干脆賣到青樓去算了……”
宛月這回倒是手快,抬起便是一個巴掌,“叫你嘴賤……”
盛南倫一臉委屈的望著我,叫道:“師父,她打人,你倒是管還是不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