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學校回來,王瀟瀟有些走神,幾次欲言又止。
在她的印象中,自己的哥哥平凡的不能再平凡,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甚至有點爛泥扶不上墻,怎么可能和張巖將軍說得上話。
要知道就算她們機甲學院的院長,也不過是少將軍銜,而且屬于學院派,比不得張將軍的大權在握,人群前一直陪著笑臉。
王天在這種大佬面前都能不卑不亢,鎮定自如,給王瀟瀟的感覺非常不真實,有種說不出的陌生感。
所幸王瀟瀟不看,沒能將這種陌生與奪舍聯系在一起,換成廣大的愛好者群體,保不準已經有所懷疑了。
“想說什么就說,不用藏著掖著。”
察覺到王瀟瀟好似有話說,王天不在意的擺手道。
“哥,你現在是做什么的?”王瀟瀟還是沒能忍住。
“機甲獵人。”
王天回答著:“前段時間,有五級巨獸襲擊扶桑,那條新聞你看了吧?適者生存號就是我的機甲,獨屬于我一個人,我現在是賞金獵人,哪有巨獸襲擊,當地無法抵抗,就可以花大價錢來請我。”
“哥,你怎么當了賞金獵人,不加入軍方呢?”
王瀟瀟有些不理解。
她們這些學院出身的機甲駕駛員,一直被灌輸忠于祖國,守護人類的信條。
王天既然有機甲,卻不為祖國效力,反而成為了賞金獵人,這在王瀟瀟看看是自甘墮落。
“怎么說呢,我自由慣了,不喜歡聽令行事。”
“加入軍方好處的,壞處也多,相比被人管著,我更喜歡現在的逍遙自在。”
“再說了,當賞金獵人,獵殺巨獸,也是為人類出力,加不加入軍方有什么區別。”
王天看出王瀟瀟并不認同這個說法,還想再辯論什么,于是打斷道:“你的層次還太低,等你成為巨型機甲駕駛員,一言一行能左右幾百萬人的生命時,你再來和我爭論這些東西吧。”
站在王天的角度,爭論是沒有意義的。
王瀟瀟不是他,他也不是王瀟瀟,子非魚,不可同日而語。
有的人生而偉大,理想崇高,愿意為別人委屈自己。
有的人自私自利,眼中只有自己,為了自己可以委屈別人。
王瀟瀟被教育的很好,再加上十六七歲的年級,正是沒見到黑暗,理想主義泛濫的時候,你同她爭論,她根本不能理解你的想法。
“哥,你當賞金獵人一次能拿多少錢?”看王天不想和她討論加入軍方的問題,王瀟瀟便換了個話題。
王天想了想,回答道:“看情況吧,以我現在的實力,請我出戰的話起步價就得一百億,出手另算。”
“國際上,也有一些活躍的賞金獵人,公認的價碼是一只三級巨獸十億,四級巨獸一百億,五級巨獸一千億。”
“一個月出手幾次,撈個幾百億輕輕松松,那些沿海城市,隨便搞個全市募捐,就能捐上百億出來。”
不止是炎國,全世界的沿海城市,只要能和海搭邊的都不差錢。
一些人口數百萬,乃至上千萬的大城市,面對巨獸攻城的時都會自發募捐,邀請一些賞金獵人來坐鎮。
分攤下來,每人不過一千塊,算不上天文數字。
“這么多,那得咋花啊!”
聽到王天的話,王瀟瀟一臉的驚嘆。
王家只是普通人家,王瀟瀟長這么大,也沒見過一百萬長什么樣。
王天隨隨便便就是幾十億,幾百億,這是要當世界首富的節奏啊。
“咋花?”
王天笑道:“巨型機甲的維護費用十分夸張,以五級機甲來說,大修一次就得上百億,如果損毀嚴重花費的錢就更多了。”
“我也就賺點辛苦錢,和舊時代的雇傭兵一樣,最多一年在燕京買一條街,當個小地主之類的。”
王瀟瀟聽得暗暗咂舌。
燕京可是寸土寸金的地方,一年買一條街,世界首富也沒有這樣的手筆吧。
沒想到她還有成為富二代的一天,不能飄,一定不能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