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是在做什么呢?”小衛氏疑惑的問丁健。
丁健道:“允哥兒讓我給他做一些模具出來!”
小衛氏走上去,撿起地面的一塊巴掌大小的木塊,問:“這么小的一塊木頭能做什么模具?”
丁健一邊繼續手里的活計,一邊耐心的解釋道:“我也不太清楚,聽允哥兒說他從一本古書上看到一個做香胰子的法子,想試試看能不能做出來!”
“香胰子?”小衛氏有些不明所以:“香胰子和模具有什么關系?”
丁健頓了一下,道:“這我怎么知道,你得問允哥兒去!”手中的鋸子又拉了起來。
小衛氏放下手里頭的木塊,小聲念叨著:“不好好念書,成天鼓搗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看來是該好好收拾他一頓了!”
轉頭又朝著丁健問道:“允哥兒現在在哪兒呢?”
聽到小衛氏念叨的時候,丁健就停下了手里的動作,看著小衛氏,道:“你就別怪允哥兒,他也是為了家里好!”
“你這是什么話!”小衛氏瞪了一眼丁健,道:“允哥兒現在才十歲,而且日后衛家還要靠他頂門立柱,傳承香火的,自然應該把所有的心思都放在讀書上面,怎么能如此不分輕重,浪費精力把心思放在這些奇淫技巧上面!”
“哎!”丁健嘆了口氣,抓著小衛氏的臂膀,沉聲道:“允哥兒是個有主意的,你也說了,日后他是要頂門立戶,傳承衛家的香火的,你雖是他姐姐,但你能一輩子都管著他么?
允哥兒是男人,很多事情他心里頭都有數,咱們既然幫不上什么忙,但也不要在后面拖他后腿!
我知道,你是擔心允哥兒耽誤了學業,心思不在讀書上面,可這三個多月以來允哥的努力咱們都看在眼里,就連書院的秦先生也夸他聰慧勤奮,難不成你還真想他廢寢忘食?”
小衛氏張了張口,想要辯解些什么,可丁健卻沒有給她機會,而是繼續語重心長的說。
“你要這樣想,日后允哥不論是讀書還是趕考,那都是需要花費大量的銀錢的,咱們衛家和丁家的人丁單薄,上無宗族幫扶,下午兄弟扶持,若是現在不想辦法多掙一些銀錢,置辦些家業的話,那日后允哥兒拿什么去進京趕考,光宗耀祖,振興衛家呢?”
小衛氏看著自己這個素來憨厚的丈夫,心里的震驚滿滿的都寫在了臉上,磕磕絆絆的問:“這些······這些···你···你是怎么想到的?”這還是自己那個簡單憨厚的丈夫嗎?
丁健揉了揉后腦勺,露出個憨厚的笑容,道:“允哥兒不是常常叫我們做事情要多思多想,不要輕易下結論嗎,這些話是我想了許久才想出來的!”
又伸手將小衛氏額前垂下的一縷長發撥到耳后,道:“行啦,你就別責怪允哥兒了,咱們既然讓允哥兒當了家,就得相信他。”
小衛氏秀麗的臉頰上面浮現一縷紅霞,撥開丁健的手,羞道:“好啦好啦,我知道了,你快些把允哥兒要的模具做出來吧,免得誤了允哥兒的事兒。”
丁健轉身又鋸起了木塊,嘿嘿笑道:“放心,誤不了!”
小衛氏抬頭看了看已經快到頭頂的太陽,道:“快到正午了,我去給你們燒飯!”
丁健鋸出來三十個小木塊,然后用平鑿將木塊的中間掏空,鼓搗出來一個三寸寬,五寸長,一寸半深的凹槽,然后將其打磨光滑,一個成品的模具就出了爐。
其實做模具的話用陶土是最好的,相較于木制的模具而言,陶土模具的批量制作更為快捷方便。
只是燒制需要不少的時間,如今衛允還只是在實驗的階段,而且這也是他第一次動手制作肥皂,因此兩種模具輪番試一下,看哪種的效果更好,到時候再選擇那種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