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裁判的敲響鑼鼓,宣布勝負,這一場球賽的彩頭,一對白玉琉璃盞,也就入了柳存的手中。
看臺之上,勇毅候世子看著柳存和衛允,眼中閃過一絲異彩,對著身邊的小廝耳語了幾句,不一會兒,那小廝便跑到了柳存他們的看臺之上。
“柳公子,衛公子,我們世子有請!”小廝表現得很是恭敬。
“徐世子?”柳存有些詫異:“這位小哥,不知世子找我二人有何貴干?”
小廝笑著道:“回公子的話,世子的事情,小人如何知道,兩位公子若想知道緣由,不妨移步,親自問一問我家世子。”
柳存點了點頭,沒有立即回答,而是扭頭看向旁邊的衛允,問道:“衛兄和徐世子相識?”
衛允就差翻白眼了:“你覺得可能嗎?”兩人之間的身份地位之差,就已經說明了問題。
柳存想了想,還真不可能,他對衛允的事也算了解,出身稻香村,幼時家中忽遇變故,導致家道中落,直至十歲之時,才進了青檀書院,二人也才因此結識。
這三年多以來,衛允也從未出過揚州府(柳存并不知道衛允獵狼之時,穿越青牛山到了宥陽一事),又怎么可能會結識金陵勇毅侯府的世子。
況且這些年他在揚州,也從沒人聽過這位勇毅候世子去過揚州!
“走吧,那咱們就過去瞧瞧,看看這位侯府世子究竟意欲何為!”既然主人家相見,那就見唄,他和衛允又不是見不得人。
小廝心里一喜,面上卻依舊看不出變化,恭敬道:“兩位公子這邊請!”
須臾之后,小廝便將兩人引至了徐世子所在的看臺。
“柳公子,衛公子,初次見面,幸會幸會!”徐世子表現得很是熱情,臉上的笑容異常燦爛,沖著二人拱手揖禮,十分客氣的道。
衛允和柳白自然是恭恭敬敬的回禮,齊聲道:“見過世子!”
“方才見二位在馬球場上大展身手,拔得頭籌,著實是讓凌宇大開眼界,尤其是柳公子一手追風趕月逐流星的球技,著實是讓人佩服!”
勇毅候世子徐凌宇目光來回看著衛允和柳存,眼中閃爍著莫測的微光,臉上卻依舊是微微笑著,看上去十分隨和,沒有半點侯府世子的架子。
“世子謬贊了,不過是小兒嬉戲,登不得大雅之堂,更當不得世子如此稱贊!”看到這雙眼睛,衛允心中就對這個勇毅候世子下了定義:是個頗有心機的人,只是不知道手段如何!
三人又是一番寒暄,互相打著機鋒,然后約定了下一次世子若有宴會,二人若有空閑,定然前來叨擾的約定之后,才離開了徐世子的看臺。
兩人走后,方才為二人引路的那個小廝又冒了出來,湊到徐世子的身邊,身子微躬,小聲的說:“公子,那二人不過是兩個十三四歲的稚子,為何公子如此重視?”
徐世子嘴角微揚,“你可別看他們的年紀就小瞧了他們,就說那個柳存,出身世代簪纓的淮南大族柳家,且他本身能夠以如此年齡便來參加鄉試,可見其才學定然不低。”
“那那個衛允呢?小的可仔細打聽過了,他不過是區區一個小戶人家出身,沒有任何根基,世子為何對他也另眼相看呢?”
徐世子看了小廝一眼,“你只知其一,卻不知其二,你可曾注意,那二人走在一起之時,都是以誰為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