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廝低頭陷入回憶之中。
不待他想起,徐世子又道:“是衛允,不過區區小戶出身,既沒有顯赫的背景,也沒有得力的家族支撐,卻能夠在和柳氏嫡出子嗣稱兄道弟,并且還讓柳存凡事都隱隱以他為主,可見也是個有真本事的!”
“公子說的是,是小的愚笨,眼光不濟!”小廝忙奉承道。
徐世子舉杯暢飲,嘴角微微上翹,露出一個邪魅的微笑,某種微光流轉,目光深邃的好似深山之中,深不見底的幽潭。
另一邊。
衛允看著捧著兩個白玉琉璃盞寶貝的跟什么似的的柳存,忍不住問道:“你費這么大力氣拉我過來參加馬球賽,就是為了這一對白玉琉璃盞?”
“嘿嘿嘿!”柳存嘿嘿一笑:“既然你都猜到了,那我也就不瞞你了,不錯,我此行正是為了這對琉璃盞。”
衛允一把將柳存手中的琉璃盞奪了過來,捏在手中,仔細的瞧了一圈。
“哎哎哎!我的哥哥耶,你小心點!小心點!這可是白玉琉璃盞啊!價值不菲呀,您可千萬別給我摔了!”
柳存看著衛允粗暴強橫的動作,那是一臉的肉疼,眼睛死死的盯著那對琉璃盞,好似長在了上面似的,可偏偏投鼠忌器不敢搶奪,生怕摔了這對白玉琉璃盞。
衛允仔細的翻看了一遍,并沒有發現這對琉璃盞有什么特殊的地方,便將其遞了回去。
“這東西看著也沒什么稀奇的啊,你干嘛這么緊張!”
柳存小心翼翼的接過琉璃盞,輕輕的放入流云遞過來的木盒之中,才扭頭過來看著衛允的眼睛,一臉鄙夷的道:
“這還沒什么稀奇?這可是白玉琉璃盞,通體由上等白玉制成,晶瑩剔透,絕美無比,這可是千金難求的寶物!”
“切!”衛允撇撇嘴,有些無語的說道:“有你說的那么夸張嗎?不就是個喝酒的杯子嗎?”
柳存直接翻了個白眼,不知道該怎么和衛允溝通了,但還是耐著性子解釋道:“這東西數量極為稀少,平日里也只有在皇宮和那些權貴之家才能得見,就連我柳家也沒有,你說它珍不珍貴!”
衛允忙擺手:“行行行!你說他珍貴就珍貴吧!那現在呢,東西也拿到了,咱們是不是該走了!”
柳存沒好氣的道:“不識貨!和你說真的是對牛彈琴!”
小心翼翼的用帕子將琉璃盞擦拭趕緊,放入錦盒之中,抱在懷里,似乎生怕衛允給他搶了一樣。
“哎!”衛允捏了捏拳頭,關節發出爆響:“你還來勁兒了是吧!我就問你事兒辦完了沒,辦完了就走,我可沒功夫陪你在這兒瞎耽誤功夫!”
柳存趕忙縮著頭:“走走走!這就走!馬上就走!”
“切!”衛允一甩衣袖,帶著小白楊率先走下了看臺。
后邊的柳存才起身整理了一下衣冠,嘴里嘟嘟囔囔的道:“真是頭不知風雅為何物的倔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