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那些酒勁兒更小的,那就更別說了,說是海量也不為過。
三人一邊喝著小酒,一邊享受著樊樓的美,一邊閑聊著。
不過大多都是衛允和盛紘在說,張千均和袁文紹主要就是聽,時不時也插上那么一兩句,可一旦衛允和盛紘提及揚州的時候,他們都會不約而同的選擇做個安安靜靜的聽眾。
沒辦法,兩人對于揚州那邊的事兒都是兩眼一抹黑,根本插不上半點話。
衛允自然也問到了如今大姐姐大衛氏、小明蘭還有桓哥兒如今的情況。
盛紘則是笑著答道:“舒兒身子的虧空如今已然養好了,益壽堂的李大夫也上門看了多次,反復仔細確認過已無大礙,只要好生將養便可!
至于明丫頭,如今被老太太帶在身邊親自教導,跳脫的性子倒是收斂了不少,整個人也愈發的規矩了,讀書寫字,針織女紅也未曾落下。
說起來,還多虧了你這個舅舅,如今明丫頭在數術一途,已然有了不菲的造詣,老太太那兒的許多賬本,甚至都是明丫頭幫著核算的,老太太對這個小孫女兒可是喜歡的不得了!
還有桓哥兒,如今雖然還不會說話,但個頭卻長的極快,和雨后的春筍似的,一天往上竄一截,如今已經勉強能夠走幾步路了,雖然還有些踉蹌,但桓哥兒卻是個堅韌的性子,便是摔倒了,也不哭不鬧,而是掙扎著爬起來,繼續往下走!看著甚是惹人喜愛!”
提起大衛氏母子三人,盛紘的臉上也不禁洋溢出一種想做幸福的微笑,尤其是提起桓哥兒的時候,那種叫做父愛的光輝,洋溢在每一寸表情之中,簡直快要化作光環。
雖然一開始,對于大衛氏母子三人的親近,有一部分是為了拉攏衛允,拉近和衛家關系的原因。
但不可否認,對于容貌明艷秀麗,堪稱絕色的大衛氏,盛紘的心中還是有幾分感情的,尤其是將近一年多更加近距離的接觸了解下來,更是在大衛氏的身上,發現了許多以前被自己忽視了的優點。
譬如性子和善,心地善良對待,下人從不苛刻,知書達理,雖然在吟詩作賦之上不如林噙霜,但其才學卻分毫不弱,尤其是在看待某些問題的時候目光之長遠,有時連盛紘聽了都有些震驚,對于這個以前雖然疼愛,但卻并未過多重視的妾室,產生了更加濃郁的好奇心。
男女之間只要是產生了好奇心,那邊就是感情誕生的前兆,更何況,自古便有母憑子貴這一說,以盛紘對桓哥兒的喜愛,愛屋及烏自然也是難免的。
說起桓哥兒,衛允有些驚喜的道:“上次見到桓哥兒的時候,他還只能躺在襁褓之中,小小的一團,成日里不是吃便是睡,偶爾忽閃忽閃的眨著那雙黝黑的大眼睛,好奇的觀察著這個新奇的世界,不成想如今竟然都已經能走路了!時間過得可真是快呀!”
說著說著,衛允話語之中也帶上了些許唏噓。
盛紘也笑道:“聽舒兒說,桓哥兒的性子倒是和三郎小時候有幾分相像呢!”
“是嗎?這我倒是不知!”衛允先是一愣,隨即便哈哈大笑道:“難怪常聽一些老人說外甥肖舅,看來也不是沒有依據的!哈哈哈!”
盛紘也不禁哈哈笑了起來。兩人你一言我一語的,說的甚是開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