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年來,也因為吐蕃的四分五裂,在加上地形的緣故,大周在蜀地設置的邊軍數量并不多,僅僅也只是為了震懾四分五裂的吐蕃,保護蜀中糧倉而已。
若是真的讓王則成了事,攻入蜀中的話,那事情就真的復雜了。
看著元祐帝驚愕的表情,衛允說道:“陛下,想必不日顧侯爺的奏折便要送至陛下案前,顧候乃是我大周不可多得的將帥之才,深諳用兵之道,定能將王則等一眾宵小以雷霆之勢掃滅,以揚我大周威名!”
元祐帝臉上的悲痛終于散了幾分,不過眉頭卻還是微皺,道:“顧候的能力如何朕心中有數,只是此事只怕沒有那么簡單!”
衛允道:“陛下所言甚是!”
元祐帝蓋上奏折,抬眼看著衛允道:“罷了,不說這個,衛卿此去千里,不知你我君臣何時方能再見!”
衛允道:“不論身在何處,臣對陛下之心,一如往昔!”
元祐帝的問題,衛允沒法回答,能不能見還不是元祐帝一句話的事,難不成衛允還敢違抗皇命不成。
元祐帝的目光上下仔細的打量著衛允,忽然話音一轉,道:“衛卿今年十六了吧?”
衛允一愣,顯然沒有料到元祐帝的話題會忽然轉到自己的年齡上,不過衛允還是很快的給出了答案:“回陛下,臣今年虛歲十六!”
元祐帝點了點頭:“朕記得衛卿的生辰是在八月!”
“陛下記得不錯,臣乃是八月初十生人!”
元祐帝又道:“十六了,尋常人家到了衛卿這個年紀,都開始物色親事了,不知衛卿可有心儀的女子?”
衛允搖搖頭,有些哭笑不得:“陛下,臣年紀還小呢!”
元祐帝道:“不小了!衛卿父母早亡,兩個姐姐也都已嫁做人婦,不知家中可還有什么其他的長輩?”
衛允還是搖頭:“家中人丁單薄,世代單傳,到了臣這一代,才有了姐弟三人,并無其他親人!”
元祐帝有些疑惑:“那愛卿的外家呢?”
衛允道:“回陛下,臣自記事起,便對外家無半點印象,聽兩位姐姐說,臣的外祖一家,在母親懷臣的時候,不幸遭遇了山洪,一家五口,皆不幸喪生,母親聽聞此噩耗,心情悲痛,心緒不安,以至于生臣的時候早產,不幸血崩而亡!只余幾個表親,也早已沒了來往!”
元祐帝點點頭,看向衛允的目光多了一絲柔和:“原來如此!”神色之間的悲痛,已然去了幾分。
衛允在心里悄悄給自己點了個贊。
這還是衛允前世在一個論壇上看到的方法:說勸解傷心之人最好的方法,不是告訴別人生活多么美好,明天多么美麗,未來多么值得期待。
而是扮柔弱,裝可憐,博取同情,分散傷心之人的注意力。
衛允也只是抱著試一試的想法,而且這些經歷也并不是他捏造的,而是原身真正的經歷。
只是衛允沒有注意到,再知道衛允家中已然沒有長輩之后,微不可查的點了點頭,眼神之中,似乎多了一絲別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