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書放回原位,盛紘深吸了幾口氣,走至書案旁,取過文房四寶。
攤開生宣,倒水入硯,磨墨,提筆,落于紙上!
筆走龍蛇,神情異常的專注!
許久之后,數張雪白生宣悉數被遒勁的文字填滿,盛紘這才擱下筆。
似自嘲的搖搖頭,自言自語道:“衛三郎啊衛三郎,往日里對你我心中還多有不忿,如今看來,吾不如爾多矣!”
以前,無論在表面上和衛允表現的多么熱絡,可暗地里,盛紘對衛允還是又諸多不忿,認為衛允不過是走了狗屎運,得了元祐帝的青睞,才能如此平步青云。
可如今看來,沒有一個人的成功是僥幸的,誠然,衛允如今的成就和他的運氣分不開,可衛允的能力卻也是毋庸置疑的。
不過是向自己透露了一個含糊不清的消息,就讓自己成了這番模樣!
衛三郎啊衛三郎!
··········
夜幕降臨,天色已然完全黑了下來,衛允才帶著明蘭和大衛氏幾人趕到溫泉莊子。
左右天已經黑了,衛允也就不急著走了,便在莊子里頭陪著兩個姐姐還有自家媳婦說了會兒話,到了戌時末刻左右,才匆匆趕回汴京,不過沒有入城,而是徑直去了京郊的錦衣衛大營。
次日一早,南北兩個鎮撫司的鎮撫使,一大清早便一起到了城外的錦衣衛大營。
指揮使營房,衛允坐在首位的書案前,面前站著梁昊和袁文紹。
“交給你們的差事都辦的如何了?”
衛允手里頭拿著一封信件,一邊拆開一邊問道。
袁文紹和梁昊對視一眼,梁昊率先說道:“回大人,城防營之中,除了副將林世杰和咱們關系不錯,余下的中低層將領之中,如今已有十二人加入了南鎮撫司。
還有五城兵馬司那邊,至今已有三十余位中低層的將領陸續加入了咱們錦衣衛,不過高層的將領至今未有一個。
只有禁軍那邊,下官至今未有半點進展,富安侯榮喜確有幾分才能,將整個禁軍打造的如同鐵桶一般,下官辦事不利,請大人責罰!”
說著單膝跪地,拱手舉國前額,低頭請罪。
衛允說道:“起來吧,能有這樣的成績,你也算是用心了!”
“謝大人!”梁昊道。
衛允將手中的信件放至岸上,抬眼看著梁昊,說道:“禁軍那邊你再上點心,記住,官銜高不高不重要,所處的位置,所能接觸到的東西,所能發揮出來的作用才是最重要的!”
“下官明白了!”
衛允點了點頭,目光轉向旁邊,問道:“文紹呢?”
袁文紹說道:“回大人,如今各營人馬皆已補齊,只是那些新人畢竟剛剛加入,不論是能力還是和老卒們的默契,都不如先前,屬下還在努力訓練!”
衛允道:“此非一朝一夕之功,慢慢來,不用著急!”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