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最關鍵的是,張氏對自己有足夠的自信,能夠拴住衛允的心。
這才有了昨日針對衛允的那一番謀劃。
衛允搖了搖頭,有些無奈,背著手往正屋臥房而去。
辰時一刻差一點點,天色已然大亮,光線透過窗紙,照如屋中,驅散了黑暗。
張氏幽幽睜開惺忪的雙目,眉宇之間還透著一股子淡淡的慵懶,眼前的輪廓逐漸清晰,張氏下意識的喊道:“夫君!”
“夫人早呀!”衛允定定的看著張氏的眼睛,頗有幾分咬牙切齒的味道。
張氏猛然驚醒,雙手撐在床榻上,上身猛然挺了起來,“夫君怎么在這兒?”言語之間,透著難掩的驚訝。
衛允哼哼兩聲,可手上的動作卻絲毫沒有猶豫,早已拿在手中的衣服當即套在了張氏的背上。
“這才二月,早晚還都冷得很,夫人趕緊把衣服穿上!”衛允一臉的責怪,抓著一邊袖子,抬了起來。
張氏眨了眨眼,不由自主的便聽了衛允的話,將手鉆入長袖之中,看著衛允的眼睛,好奇的道:“夫君不是來找妾身興師問罪的吧?”
“興師問罪?”衛允白了張氏一眼:“為夫為何要找夫人興師問罪?”
“夫君不怪妾身自作主張?”張氏側著腦袋,看著認真替自己整理袖子的衛允,追問道。
衛允探過身子拿起另一只袖子,撩起衣襟,張氏順勢將手伸了進去。
“夫人是咱們家的當家大娘子,在咱們家里頭,自然是大娘子說了算,為夫豈敢有怪罪!”衛允有些陰陽怪氣的道。
張氏卻切了一聲:“夫君嘴上雖然這么說,可這心里只怕是早就樂開了花吧?”說著還頗為不屑的瞥了衛允一眼。
衛允訕訕笑了兩聲,替張氏將左手的衣袖也整理好,說道:“夫人可真是為夫肚子里的蛔蟲,為夫的這點兒小心思,哪里瞞得過夫人的火眼金睛!”
“呸呸呸!”張氏道:“什么蛔蟲,夫君才是蛔蟲!”
衛允扶著張氏起身,嘿嘿笑道:“嘿嘿嘿!夫人說什么就是什么!”
張氏款款走至梳妝臺邊上,凝霜和凝雪早已識趣的退到了外間,將空間留給了夫妻二人。
“夫君今日這般殷勤,可是又看上了府上那個小女使了?還想再收一個通房?”張氏俯下身子,在銅盆里頭洗了洗臉,衛允擰好帕子遞給張氏。
“夫人說的哪里話,為夫對夫人素來都是這般殷勤,又不是今日才如此!”衛允忙一臉正色的解釋道。
張氏擦了臉,又用雪花鹽和牙刷凈了凈口,才有些酸酸的道:“這么看來,夫君對妾身的安排還算滿意!妾身怎么記得夫君以前說什么端方君子,須得修身齊家,才能治國平天下,不能被女色所耽誤!夫君現在是不是在打自己的臉呢?”
衛允揉了揉腦袋,笑著說道:“此一時,彼一時也!”
張氏回過身看著衛允,翻了個白眼,轉身繼續開始梳妝打扮。
“夫人,讓為夫來替你梳妝!”衛允趕忙獻殷勤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