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反復的行徑與小人何異!
永安帝本就不是先帝的血脈,在眾人看來,永安帝不過是因為距離汴京最近,當時的情況又到了十萬火急的地步,元祐帝才不得不將一切都寄托在了永安帝的身上。
可現如今看來,永安帝的德行,完全配不上先帝的重托。
常言道,見微知著,從一件小事,就能夠看出一個人的品行,而現如今,通過將先舒王稱為皇考一事,已然讓永安帝失去了朝中部分官員的心。
都說民心重要,民心所向,便是天意所指,可官員們的心就不重要了?
若是連底下的官員們都不服你,又何談讓百姓歸心呢!
長安城,衛允看著汴京送來的消息,不由得搖了搖頭,臉上露出譏笑,眼底流轉著嘲諷的微光。
永安帝平日里看著挺精明的一人,既有手段,又能隱忍,忽悠自己來陜西的時候,那說的可是天花亂墜,一套接著一套。
但卻偏偏在先舒王這件事情上面頭鐵的很。
這世上雖有父憑子貴這一說法,可眾所周知,永安帝的父是元祐帝。
當然了,這件事情衛允也能理解永安帝,而且放到衛允前世的話,這根本就不叫事兒,一個爹是爹,兩個爹也可以是爹。
可放到這個封建禮教極為森嚴的古代社會,那就很說不過去了,這其中的道理,就連那些個面朝黃土背朝天,大字不識一個的農夫都知道。
什么爹娘都不是親生的親,這話雖然有理,但在禮法面前,卻半點用處都沒有。
“咱們這位新官家,可是下了一著大大的臭棋啊!”衛允搖著頭,笑著說道。
小白楊的臉色有些不好看,“老爺,新官家這么做,若是九泉之下的先帝知道了,豈非要寒透了心!”
衛允愣了一下,隨即臉上的笑容便褪了去,嘆道:“是啊,雖說先帝是一位再仁善不過的皇帝,可若是他在九泉之下知道了這事兒,只怕心里也覺得寒透了!”
“三爺,這事兒若是落到小的身上,小的也覺得難受!”
“打個比方,小的日后若是沒有子嗣,從小的哥哥那里過繼了一個孩子過來,想要為小的傳承香火,延綿子嗣,可小的過世之后,小的留下的田地產業還有錢財都給了他,可他又扭頭回了小的哥哥那里,繼續叫小的哥哥做爹,在別人的膝下承歡,這事兒怎么也說不過去!”
“再說了,先帝對現在這位官家可謂是恩同再造,可現如今官家辦的這事兒,真不是人辦的事兒!”
小白楊替元祐帝打抱起不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