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錦衣衛的黑甲軍!”
“怎么會是錦衣衛的黑甲軍?”
站在最前列的秦相公也是面色驟變,可終究還是沒有徹底失去主意,而是第一時間沖到了玉階之下,同行的還有十余個官員,一行人在玉階之下圍成了一圈,攔在了小皇帝的面前,警惕的看著門口處。
可任憑他們喊破了喉嚨,太和殿周遭的禁軍甲士們卻好似沒有聽到一樣,依舊如同雕像一般,堅守著自己的崗位,紋絲不動。
“禁軍何在!還不趕緊過來護駕、保護提啊皇太后和官家!”
卻在此時,一身甲胄的衛允,左手按在腰間長刀的刀柄之上,帶著一眾同樣黑衣黑甲的將士出現在太和殿的殿門之前。
“諸位,許久不見,諸位同僚風采依舊啊!”
衛允領著眾人邊往里走,便笑著和殿中的眾人打著招呼。
“平西候?”
“竟然是平西候?”
“難不成外邊的甲士都是平西候帶來的?”
············
一時之間,殿中眾臣心中閃過各異心思。
此刻,守在玉階下的秦相公臉色卻一陣青一陣紅,深邃的眸子當中流轉著復雜的情緒,震驚的看著披甲佩刀,帶著一眾將士旁若無人走入大殿之中的衛允。
“微臣參見太皇太后,參見陛下!”
殿中群臣不自覺的便退到兩邊,衛允身前的道路豁然一空,大步走至殿前玉階下,沖著玉階之上的小皇帝和珠簾之后的太皇太后曹氏見禮道。
“平西候!你這是做什么?難道你也想學那些叛逆造反不成?”
衛允道:“殺人也不過是頭點地而已,可尚書大人這話卻是誅心之言,本侯一心為國,舍生忘死,殫精竭慮,從未說過一個不字,皺過半點眉頭,尚書大人此言,請恕本侯不敢茍同!”
“那你這是什么意思?帶兵入宮!持刀入殿!這可都是重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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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對著這些大臣們的質問,衛允卻沒有回答,只一臉輕松的望著小皇帝龍椅后邊的珠簾后那個有些朦朧的身影。
“衛子期!”
神色復雜的秦師伯突然開口,一開口便如雷霆現世,周遭群臣的喝問戛然而止。
衛允是秦家的門生,是秦師伯的師侄,而且秦師伯現在添為大周右相,此時此刻,兩位大相公和殿上的太皇太后便是眾人的主心骨!
“你是要舉兵造反嗎?”
面對自家師伯的質問,衛允目光坦蕩,朗聲回道:“弟子絕無此意,請師伯明鑒!”
秦相公臉色陰沉,質問道:“既然沒有造反之意,那還不速速退去,太和殿是何等神圣莊嚴之地,豈能容你放肆!”
越說秦相公的語氣便越嚴厲,雖是文臣,可一身虎威卻絲毫不弱于征戰沙場的猛將驍勇,縱使是在大軍之前,也絲毫不見愜意。
衛允道:“請師伯明鑒,請諸位大人明鑒,本侯此番入京絕無他意,只為討一個說法,尋一個公道!”
“你這話是什么意思?”
此時此刻,偌大的太和殿只剩下這一對師伯和師侄的對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