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也是一部分,你知道的,胡人蠻橫,且生性殘暴,不好擋!”呂布輕輕嘆一聲。
“哼,丁原就是私心太重,云中,西河,定襄,雁門,死了多少壯士?要不是他駐守后方,按兵不動,這并州刺史怕是挨不著他!”
呂布沉默,到了這種層次,還有什么事看不清?事實而已,沒法辯解!
“我已經一只腳踏入圣境,這次回去,我會尋求突破,胡人南下,若雁門有失,我會來助你!”
“好,不過我怕奉先還未至,胡人已經被我屠戮一空!”
王熠輕笑一聲,又恢復了往日的溫和。
“好,那我就提前恭賀你大勝了!”
“借你吉言!”
“哈哈哈”呂布輕笑一聲,臉色恢復了以往的清冷。
“私鹽我已經安排侯成交給曹性,奉先就先回去復命了,我們來日方長!”
“來日方長!”王熠嘴角勾起,輕輕揮手!
背對王熠,毫不在意的擺了擺手,呂布一抖韁繩,胯下駿馬飛射而出,已經拉出一道長長的斜影,再眨眼時,那匹黑色駿馬,已經加入那五百騎,領頭狂奔!
“將軍!”
“將軍!”
眾人行禮,王熠點頭示意,隨后曹性便到了。
“將軍,私鹽已經收拾妥當。”曹性又撓了撓頭,憨憨一笑。
“好,回去!”
一聲令下,一千莽雀騎已經化作一股狂風,竄了出去。
并州晉陽,刺史府。
身穿獸面甲,頭戴紫金冠的呂布,正半跪在地,向著為首一名四十多歲的中年人匯報情況。
“什么?你說那雁門郡守勇武不在你之下?”目光驚駭,身形有些清瘦的丁原不敢相信,雙目有些失神!
“對,雁門太守王熠,勇武過人,和我交手上百招,在我全力出手下,也只稍遜我一籌!”目光清冷,看著丁原目光閃爍,呂布也不在解釋。
“那他手底下有多少士卒,戰力如何?”丁原又開口,語氣有些迫切!
“王熠只率了一千黑甲前來,氣血強悍,比我麾下狼騎,不遑多讓!”
“砰”桌子上水杯被摔的稀碎,呂布見勢不妙,退了出去,只依稀聽得屋子里歇斯底里的吼叫聲。
“奉先將軍,你回來了?”柔和的聲音傳來,原來是一年輕將軍,面色英俊,英氣勃發!
“文遠。”輕輕頷首,呂布手撐憑欄,目光看向天邊。
“刺史大人他?”
“雁門實力不弱,大人心里有些不舒服。”
聽到此話,張遼也是沉默下來。
這些年來,丁原早就被權利蒙蔽的睜不開眼睛,整日想的是保存實力,拒守晉陽,消耗前線實力,那個意氣風發,鮮衣怒馬的丁原,早就消彌在了美色,權利之中!
“刺史大人變了!”
呂布清冷的開口,他秉性如此,一向直言直語。
“奉先慎言!”
張遼也是一驚,雖心中不滿丁原作為,但那也不是他們這些武夫所能議論的。
“雁門郡守王熠,實力不在我之下,日后遇到,謹慎一些。”提醒張遼一聲,呂布直接轉身離去,在這晉陽,能入他法眼的人,也就張遼一人。
“不弱于奉先?”張遼心中一震,低聲喃喃。王熠的情報,他也只知道此人一千黑甲逆沖胡人,再無其他。
“到底是怎么樣的人呢?能得到奉先這樣的評價?”心中閃過無數的念頭,張遼輕輕揉了揉手腕,轉身沒入黑暗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