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嵩本就是邊將出身,對于這些世家,一向是不待見的,聽到這個消息,也是搖頭一笑,并未放在心上。
豫州刺史府,王允最近連戰連勝,心情正是極好的時候,于是他正在府上,喝著小酒,看著歌姬跳舞。
“沒有那小兒的消息,整個人都輕松不少!”王允笑著抿了一口,四十多歲的臉上,出現了一抹少有的潮紅。
“報,使君大人您的家書。”
刺史府侍衛,急匆匆的趕來,雖然打擾了王允的雅興,但是王允最近心情很好,也沒有追究,只是接過家書。
“哦?最近這些不省心的混賬又干什么好事了!”王允笑罵一聲,低頭查看,下一刻,王允只覺得自己仿佛被魚刺卡主了,眼前一黑,“噗通”一聲,昏死了過去。
留下一旁的侍衛,臉色大變,高呼幾聲,王允卻不應答,急忙將王允放在臥室,又去請來豫州一干人等,這才擦了擦頭頂細汗,侍候在一旁。
“呼,使君大人這是怒氣攻心,修養幾日,不要動氣,便可痊愈。”
老中醫替王允把了把脈,接著蓋上被子,示意王允沒事,一旁的一干豫州要員,這才長呼一口氣,恢復了往日的風度。
“使君大人是如何昏迷過去的。”有人質問侍衛。
侍衛嚇得面色一白,急忙開口,“使君大人是看了家書,這才昏倒。”
“你去取來,若是糊弄我等,定斬不饒。”
“喏!”
侍衛急忙前去,將散落在地的家書撿起來,呈給豫州一眾要員。
“這,這……”
“怎么了,拿來我看!”
有人焦躁,一把奪來家書,輕聲誦讀,“家父親啟,吾兄,蓋,安排家仆,堵并州刺史軍營大門,惹怒王熠,王熠率領兩千鐵騎,要拿王氏全家,景兒沒有辦法,只得賠償王熠白銀一百萬斤,良田十萬畝,這才得以脫罪,兄蓋恐丟臉,自絕于閣園!”
家書讀完,鴉雀無聲,他們不知道怎么開口,豫州刺史被并州刺史弄了,豫州刺史的嫡子,死了!
“怎么辦?”有人開口,卻不知所措,這事。搞不好要捅破天了!
“呼!待大人醒了,在做計較。”有人開口,語氣顫抖。
在場幾人,面色慘白,心中巨浪滔天,真的闖大禍了!一州刺史,封疆大吏!
黃巾猖獗,為了鎮壓起義,幾個月前靈帝已經復設州牧,成為居郡守之上,掌一州軍政大權的行政長官!
現在,兩個州牧的矛盾徹底爆發,要是處理不好,鬧出禍事來,怕是會直接影響現在的局面。
過了不知多久,王允悠悠轉醒,一想到自己的兒子,又被王熠殺了,一口老血直接噴在地上。
一旁的醫師急忙扶起王允,輕聲開口:“使君大人,莫要動氣啊!”
“啪!”
一個耳光甩在醫師臉上,直打的醫師倒退幾步,目若驚蟬,王允冷冷看了一眼醫師,只覺得自己肺都被氣炸了,渾身上下顫抖,眼底一黑,又昏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