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嚅悶的不是一回來就又得離開。
主要對于車上多了個狗東西。
它還以為這次也是只有它倆。
看著對面托下巴的妖艷男。
蕭嚅喟然長嘆,這一趟,不安寧。
馬車轆轆趕往西南方向。
……
風和日麗,十七八天后,一行人終于到達天龍山附近。
好在道路和地圖上無二區別,也很好走,不像去往環安城的時候,繞路難行,腳程不好,十天半個月也去不到。
馬車剛入山。
蕭嚅就聽見外面陸陸續續的說話聲,它好奇地頂開馬車窗簾,圓溜溜的小豆眼看了出去。
一群農民圍著什么東西轉。
他們手舞足蹈,左腳跳起,又到右腳。
手中舉著…猶如四五歲孩子大小的青鼎,鼎的周身環繞著一條大黑龍,不怒自威。
鼎口還冒著黑煙。
蕭嚅只覺這是他們特殊日子的一種習俗,也就沒往深處想。
正想收回視線,那冒黑煙的鼎口在農人的停頓下,噌地噴出血紅色的液體,一時間噴得到處飛濺。
要不是離得遠,蕭嚅都懷疑那紅色的液體要撲面而來了。
嘩啦…
坐著的柳千佛不知什么時候站在車窗口,他拉開窗簾,也看到了紅色液體噴濺的一幕。
“我聽說這是種習俗,好像用來祈禱來年豐收的。”
他不在意的開口說了句,無聊地繼續觀賞。
蕭嚅歪著小腦袋,啪嘰地從窗口跳回沈言謹的膝蓋上,直接趴著不動了。
半晌,柳千佛才放下簾子,一臉難以言喻的坐回原位。
這個細微的動作,誰也沒注意。
天龍山的景色很美,一路過來,蕭嚅就感覺到,青山綠水長流,鳥語花香。
天很藍,接近于海的顏色。
他們從陰暗成片的竹林里緩緩步入山間的村子。
期間給所有的感覺都是山重水復疑無路,柳暗花明又一村。
竹林走盡,印入眼簾的是平靜安寧的小村子。
村里的一橋一亭,一屋一瓦,遠山藍天,竹林小溪,倒影在波光粼粼的水中。
那縷縷似浮云般冉冉上升的農家房屋頂上的炊煙,由牧童吹著笛趕著回來的耕牛發出的哞哞聲,和農人扛著鋤頭回歸時叱喝出來充溢著山野粗獷的聲音。
一切都那么讓人舒適。
蕭嚅被捎下馬車后,長相憨厚的村長帶著村里的理正和幾個年輕漢子迎面而來。
恭恭敬敬的向沈言謹一行人行禮。
“見過各位大人。”
見沈言謹頜首沒有開口意思,對方還低垂著頭沒看見,柳千佛上前一步,笑吟吟說:“不必多禮,老人家快快請起。”
接著,村長帶著一隊人馬入了村子,一路上引起不小的注目,但大多不敢明著看。
他們的純樸蕭嚅在秋風山早有體會,見怪不怪。
倒是隨行的有幾位年紀小的,常年生活在京城,衣食無憂的小官員好奇地四處觀看。
到了住的地方。
村長又吩咐身邊的漢子去準備吃食。
“各位大人遠到而來辛苦了。”
“老人家不必客氣,此乃皇恩浩蕩。”
一說這,村長連忙下跪行禮:“謝皇上。”
隨口胡的柳千佛眼角抽搐。
這些憨態可掬的人真經不起逗。
跪完爬起,村長嘮嗑起村子里的事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