韋鶴恨恨道,“你發誓!如果我交代,你就救我,而且要放過我!”
蘇默微微點頭,“好,我發誓,只要你如實交代,我會盡力救你,事后也不會再為難你。”
韋鶴聞言,拔開那藥瓶的塞子,將其中的軟筋散倒入口中,又狠狠地將藥瓶砸在了地上!
片刻后,韋鶴身子晃了晃,無法站立,癱倒在地,但意識仍舊是清醒的。
蘇默將韋鶴跟他從假山密室里拿出來的那一麻袋東西都扛在了肩上,快速離開韋府,也沒忘了帶上他之前藏在不遠處林中的小包袱。
離開柏木城的時候,蘇默感嘆了一句,“應該帶上阿福,都沒人幫我扛東西了,唉……”
等蘇默扛著一個人和一麻袋的重物再次翻過那座山,天都要亮了。為了行事方便,他沒帶屬下,除了自己辛苦點兒,倒也沒什么。敵人實力太強,帶著屬下太容易暴露了。
青雷一早等在山腳下,見到蘇默,大大地松了一口氣,一把將韋鶴摔在地上,接過蘇默背上扛的麻袋,“主子以后可別再一個人行事了,我一整夜都沒睡著,半夜就過來等,天亮主子再不回來,我就去找了!”
青雷絕對不是懷疑蘇默的實力,而是先前那次,蘇默險些被鬼道人殺害,給他們幾個都留下了相當大的心理陰影,生怕舊事重演。
見蘇默面色平靜地擦汗,也沒說話,青雷神色嚴肅,“主子!你再這樣,等回去,我就跟夫人告狀!”
蘇默扶額,“是是是,我錯了。”
“反正得告訴夫人!”青雷輕哼一聲,甩手將韋鶴也扔到了背上,毫不費力的樣子。
兩人暗中回到青陽城的小酒館時,已經天光大亮了。
蘇默收拾了一下,換了身衣服,跟辛夫人講了他離開一天一夜的收獲。
“青魅的相好就是姬暽!姬暽那個偽君子,現在想盡辦法,要讓我們相信青魅看上的是容元風!青魅做的事也都是為了容元風!”辛夫人總是一針見血。
蘇默微微點頭,“我認為就是如此。姬暽把青魅住過的地方都安排妥當了,給了我們足夠的證據來證明青魅跟容元風是一對,卻沒有算到,青魅在山頂的石頭上刻了兩個字,暴露了他們的關系。”
“那個姓韋的光頭,都知道什么?”辛夫人問。
蘇默搖頭,“路上太累,我沒心思審問他。人帶回來了,辛姑姑先看看,他到底中了什么毒,是不是鬼道人的手筆。”
這是蘇默一定要把韋鶴帶回來的原因之一。
辛夫人聞言,沉默了片刻之后,才應了一聲。
等蘇默吃了點東西,再次見到辛夫人,就見她面色凝重,“是我師……是他的手筆,獨門秘毒。”
“辛姑姑能解嗎?”蘇默問。
辛夫人點頭,“其實這毒很難解,解藥不好尋。先前元秋那丫頭為了救你,幾乎已經找齊了給你解毒的藥材,其中有不少寶貝。那回你沒用上,但藥材都還在。我總覺得鬼道人還會回來,怕他再給你們下毒,所以前些日子在家,把這些都教給元秋,順便準備了不少或許會用得上的解藥,這次出來都帶的有。”
“那正好。韋鶴還有幾日可活?”蘇默問。
辛夫人說,“最多兩日。”
“要不要給他解毒,看他能說出些什么。”蘇默話落,看了一眼隔壁。韋鶴就在那邊,他跟辛夫人的對話,想必韋鶴已經聽到了。
但辛夫人說的是實話,并非配合蘇默做戲。
青雷拖著韋鶴到蘇默跟前扔下,他中的軟筋散是元秋做的,藥效極強,尚未恢復,依舊四肢無力。
這會兒韋鶴乖覺多了,“你想知道什么,我一定如實交代!”
“你知道什么,覺得該說的,有價值的,都說出來。”蘇默神色淡淡,“我聽完,再來衡量是否值得救你一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