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老國公帶著祝錦年趕來容家,見到容元誠,就擰著眉頭問,“那流言,是真是假?”
祝老國公不是懷疑容家,但若流言是假的,此刻應該蘇默和元秋出面辟謠,這是最直接有效的辦法。但他們并未露面。
而且容元誠既然讓他們帶兵鎮壓百姓,就說明真的出了大事。
見容元誠點頭,祝老國公臉色就是一白,神情急切地問了一句,“三公主和駙馬可安好?”
容元誠嘆氣,點頭又搖頭,“那毒被下在了謝老神醫的外孫身上,三姐正在盡全力救他,暫時不知情況如何。”
祝老國公氣得跺腳,“到底是什么人做出這等事,簡直豬狗不如!”
祝錦年給祝老國公順著氣,讓他冷靜一下,也沒問蘇默和元秋得罪了誰,只問容元誠需要他們做到什么程度。
“我們過來的時候,外面已經起了騷亂,怕是不能善了了。”祝錦年嘆氣。成了親之后他也成熟了很多,心知容元誠讓祝老國公出面,是因為他德高望重,或許會有百姓愿意聽他的話,但如今這種情況,騷亂一起,就很難控制了。
“蓄意制造騷亂的,蠱惑民心的,直接砍了。”容元誠面色冰寒地說。
祝老國公是意外的。他知道事態嚴重,還擔心容元誠太過仁慈,如今看來,是他多慮了。
“那不是我三姐和姐夫得罪的人,是有人蓄謀禍亂東明國。”容元誠說。他其實不知道蘇顏的真正目的,但從現狀來看,這么說并沒有錯。
祝老國公嘆氣,“老夫當然相信三公主和駙馬的人品,便真是他們的仇敵,那也絕不是三公主和駙馬的錯。皇上放心,老夫知道該怎么做了!”
祝老國公帶著祝錦年出了容府,他年紀大了,上馬都有些力不從心,得祝錦年扶著他,但騎在馬背上,依舊脊背挺直,不怒自威。
“爺爺放心,以師姐的實力,不會讓那所謂的瘟毒蔓延開的。”祝錦年上馬,對祝老國公說。
祝老國公點頭,“這一點老夫并不懷疑!不管是誰在暗處作祟,都休想得逞!我們走!”
等祝老國公和祝錦年趕到萬安城中大街上,就見百姓人擠人,把段家客棧圍了個水泄不通。
忠勇候齊勇得到命令已經帶兵把客棧保護起來了,但這反倒讓人認為,這客棧里真的出現了瘟疫,有人認為蘇默和元秋就在里面。
“讓三公主出來!給我們一個說法!”
“是啊!他們那么大本事,到處得罪人,不能讓我們全都跟著陪葬吧?”
“瘟疫就在這家客棧!事情也是因為三公主和蘇天仙引起的,都是他們的錯,依我看,干脆就把這家客棧一把火燒了!既能斷了瘟疫的源頭,也能讓三公主得罪的仇家消氣,就不會為難我們這些無辜的人了!”
齊勇站在客棧門外,聽到人群中的高喊,面沉如水,氣得額頭青筋暴凸,冷冷地看向正在振臂高呼的一個中年男人。
被容元誠安排出來調查流言源頭的段云鶴和馮金寶此時就在不遠處的段家酒樓里,也聽了個真切,段云鶴差點被氣吐血,忍不住破口大罵,“這些喪良心的!求著我姐姐的時候把她夸上天,說她是神醫是仙女,是救苦救難的菩薩,恨不得供著她,我姐姐親手救過這萬安城里多少人?我姐姐牽頭建的醫院,已經救了這天下多少人?到頭來,一有人煽風點火,還不知道真假,他們竟然要把我姐姐姐夫燒死來保護自己?”
馮金寶也是氣得臉色鐵青,“說這話的人,很可能是故意在蠱惑民心!”
“馮三兒你瞎了?沒看到外面烏央烏央全都是人,就算有人煽動,那么多人跟著附和要把我姐姐燒死了事你聽不見?”段云鶴滿面怒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