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心內心嘀咕著,這還有事跟秋月白說呢,趕上他心情不好可怎么弄。
還沒想好怎么開口,秋月白突然道:
“身子都好了?”
江心忙應聲:
“好了好了,全都好了。”
秋月白:
“唔。”
江心:
“??”
江心湊過來,決定還是先給這位尊貴的毛驢子順順毛。
于是拿起石墨,還是研墨,一邊研墨一邊偷偷瞄了瞄秋月白正在研讀的案牘,正是八年前,因海城郡守貪污修橋梁款一案。
這可是江心設置的故事情節,她立刻就明白了,上次秋月白頭疾發作,就是因為跟這件案子有牽扯的工部周侍郎被他砍了頭,砍完頭之后發現,周侍郎不過是條小魚,周侍郎身后還有更大的魚,有可能跟已故司徒皇后的親哥哥,司徒雍有關聯。
事情一下子變得無比復雜,司徒雍太得圣心了,想給他定罪,則需要非常石錘的證據。
就是因為這個事,才導致他那日頭疾發作。
如今,秋月白又將這個案子翻出來,則是因為,最近安通郡又發生了一起橋梁坍塌事件,跟海城郡的案子很像,秋月白有理由再次懷疑司徒雍,但是,卻苦無證據。
這種力不從心的感覺,令他非常挫敗,他立志這一次,絕對要找出跟司徒雍有關的證據,好將司徒雍貪污**一黨,一網打擊。
江心低著頭,掩住眼底的笑意,原來就是這啊?因為這件事不開心。
這司徒雍確實是個難啃的骨頭,但是想對付也不難,畢竟江心曾經是上帝視角,將所有人物都玩弄于股掌之上。
她知道,司徒雍有個弱點,非常怕老婆,但他又有個心愛的女人,并為他生了一兒一女,他不敢讓老婆知道,所以將這個外室,養在京都郊區的一個莊子里。
那種雷神之錘一樣,可以將司徒雍一下子錘死的證據,得等秋月白未來費盡心力,自己查出來,但是這種可以暫時牽制司徒雍的花邊消息,江心倒是能給秋月白提供,并緩解一下他眼下的焦慮。
“王爺,我看你白天忙于公務,特別累,想給你講講京都趣聞趣事,可好?”
秋月白眼皮都沒抬一下,淡淡道:
“你若是想講,便講吧。”
江心清了清嗓子,開始胡謅:
“我當時在魯國公府的時候,閑時沒事出去玩耍,曾聽到了很多關于京東王公貴族們的八卦。”
秋月白投來不解的目光:
“什么八卦?你對道家之術還感興趣?”
江心翻了個白眼,偷偷吐槽,跟這秋月白都有代溝了,啥啥都聽不懂。
于是糾正道:
“就是傳言啦。”
秋月白正色道:
“傳言不可信,三人成虎,以訛傳訛,本王從不聽信傳言,只講究真憑實據。”
江心告訴自己,要有耐心,一定盡力用最大的包容心,去對待面前這個鐵骨錚錚的鋼鐵直男。
于是放軟了身段,嬌滴滴地道:
“人家就是想講講嘛。”
不過這招果然有用,秋月白立刻沒話了,他那雙烏黑明亮的眸子投過來,帥得一塌糊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