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梓汐被他吻得發暈，缺氧感讓她眸子里像噙著一汪水。
她慢半拍地反應過來后，反客為主地扯住賀湛北的領帶，就俯身湊近他，像是被霸道女總裁附了體。
“重生過，為什么還被白語嫣騙了五年，相信五年前的女人是她？”
“重生過，為什么還任由白語嫣待在你身邊五年，以你的女朋友自居？”
“重生過，為什么還讓白語嫣待在帝盛，做法務部的副總監？”
白梓汐提問三連，道道都是送命題。
賀湛北低沉地笑了下，笑聲像是從胸腔內漾出來，卷著很濃的男性荷爾蒙，撩人心魄。
“吃味兒了？”
賀湛北帶著薄繭的手指，捏起白梓汐的下頜。
他十根手指頭上的繭子，是被鍵盤磨的。
人前風光的霸道總裁，人后是每天15個小時的工作時間和不到5個小時的睡眠時間。
白梓汐把視線別開，賀湛北的唇吻下來時，她不配合也不反抗，就倔強地盯著他，等著他的解釋。
賀湛北用拇指蹭去白梓汐唇瓣上的一抹濕漬，她今天的唇膏是水蜜桃味兒的，和白梓汐這個人一樣，又香又甜。
“白語嫣是你的妹妹，留下她，是找回你的唯一線索。”
“汐汐，當年我就做了個春.夢，夢里我把你給睡了，等我醒了你人就沒了，一走，就是五年。”
賀湛北用額頭捧著白梓汐的額頭，鼻尖也抵著她的。
低沉醇厚的嗓音里，帶著輕微的顫抖。
五年，白梓汐有煌煌晚晚在身邊，而賀湛北只能對著心上人的照片，無窮無盡地等著。
“那段時間，我不敢碰手機，不敢去看新聞，甚至把房間的墻刷成了黑色，因為白色的‘白’字，讓我一想到你，我就……”
“汐汐，我把你弄丟了，想到這個我就想死。”
五年前，白梓汐剛剛失蹤的時候……
白家，白鶴南與韓美琳夫妻，和白梓汐的二叔白鶴松，像發了瘋似的找白梓汐，擔心她安危的同時，也在擔心賀湛北。
賀湛北把自己關在房間里長達半個月，不吃不喝，不眠不休。
白梓汐狠狠圈緊了賀湛北的腰，紅了眼眶。那畫面聽賀湛北說起來，她的心還絞痛得厲害，更何況是親身經歷了離別的人。
賀湛北單手捧著白梓汐的臉蛋，吻去她的淚水，“汐汐，別哭……都過去了，你把煌煌和晚晚教得很好，現在一切都好了，嗯？”
白梓汐的淚水，讓他心疼。
只有她在他的床上哭，他才不會心疼。
白梓汐突然湊上紅唇，毫無章法地吻住賀湛北，吻得急切，像是想安撫他等她的這五年里，心里的疼。
如果不是今天的坦白，她從來不知道……賀湛北也會痛，也會脆弱。
兩個人親密許久，氣息輕微有點亂，賀湛北吻了吻白梓汐的脖頸。
“這么投懷送抱地送上紅唇，汐汐……是想跟我負距離？”
白梓汐的臉紅了個徹底，拳頭捶在賀湛北胸口，但沒怎么用力。
“你能不能正經一點兒？”
“賀太太，你對賀某做著不正經的事，卻逼我正經，做人不能雙標啊。”
賀湛北俯身湊近白梓汐，語氣又低又撩。
“負距離……我想在里面待上一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