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梓汐一把推開他,惱羞成怒地抓起床上的枕頭,就砸到賀湛北臉上,也阻隔了他看向她的深邃視線。
賀湛北輕松接住,一把丟開,握住白梓汐的手臂。
“害羞什么,你身上哪里我沒見過,哪里我沒吻過?”
白梓汐眸底像有一汪春水,白皙的臉蛋都泛著漂亮的羞紅色。
賀湛北沒再調戲她,而是朝她伸出手。
“賀太太,我為你準備了一份禮物。”
“什么禮物?”
“領證禮物。”賀湛北握住白梓汐柔若無骨的手,她的指根處隱有下廚房做菜留下的薄繭,很溫馨。
賀湛北親自開車,帶白梓汐出去。
醫生和警察都很頭疼。
賀湛北是葉南喬炸彈案的重要當事人,也是無數權貴財閥到醫院排長龍看望的病患。
兩方都擔心他再遭遇個不測……
但賀家太子爺一句話,沒人敢攔著。
于是,十二輛警車開路,兩排醫院專車全程陪同,場面大得像是要接新娘。
兩個小時的車程,從市區到郊區。
白梓汐忍不住扣著胸前的安全帶,問賀湛北:“這是要去哪兒?”
車的擋風玻璃前,已經看到了遠處巍峨連綿的山,縈繞著霧氣。
“你的禮物,別告訴我是相機。”白梓汐神來之筆地來了句。
賀湛北差點沒一腳把剎車狠踩到底,帶相機,爬山的那種么?
他伸出手,在白梓汐的頭頂狠敲了下。
“瞎說什么?”
車輪碾過地面金色的樹葉,道路兩邊是一排排的喬木銀杏樹,像是一副濃墨重彩的油畫。
汽車停在一道黑色的大門外,下車前,賀湛北掐捏住白梓汐的下頜。
“真要相機,我倒想把你晚上軟成一汪春水的模樣拍下來,好好收藏。”
白梓汐小臉燙紅了,連耳朵根都粉了。
警車和救護車上的人,都看到跟在賀先生身后下車的賀太太,臉燒燙著的熱,都能煎雞蛋的那種。
被眾人的視線一盯,白梓汐邁著可小可小的步子走到賀湛北身邊。
她這人有個毛病,越是不自在,越要想辦法打破這份尷尬。
于是,白梓汐開口:“賀先生,收藏我的那種照片,真要在辦公室把持不住了,你可就只有五指姑娘相依為伴了。”
白梓汐說完就邁著小碎步要往前走,卻被賀湛北一把攬住纖細的腰肢,他低沉的語氣響起在她的耳朵邊。
“汐汐,我的皮帶扣對你……從來就把持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