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柔柔的拍了拍老鴇的肩膀,道:“媽媽自去忙吧,我與這位貴人說。”
徐徐走到風蕭蕭面前對她行了個禮,道:“貴人,奴家夢甜,拜見貴人,昨夜那位公子便是與我共度良宵的。”
風蕭蕭真的很懷疑,就她這身子骨真能干的了這一行嗎?普通人一推都能把她推倒,何德何能可以榨干一個修士?
風蕭蕭道:“那你說說昨晚上到底怎么回事吧。”
夢甜蹙眉,用帕子掩嘴輕咳了兩下,道:“小姐有所不知,昨日乃是奴家的**之日,趙郎他不嫌棄奴家,欲為我贖身娶我為妻。”
“奴家欣然應允,并與他已有夫妻之實。可實在沒想到,沒想到他……嚶嚶嚶”
說著拿帕子又擦擦眼角。
風蕭蕭心想你那帕子可真臟,剛才不還擦哈喇子來著么?
然而,她來這里的真正目的可不是和她來聊天的。
風蕭蕭突然話鋒一轉,問夢甜:“你什么病?”
夢甜被她問的一愣,但還是細聲細氣的答道:“奴家是胎里帶來的弱癥。”
風蕭蕭一臉你少騙老子了,老子又不是傻子的表情對她說:“我不信,說不定就是你身患惡疾,把他傳染致死的呢。”
這句話別說把老鴇和夢甜弄懵了,就連潘陽也懵了,完全不知道風蕭蕭又要弄什么騷操作。
夢甜一著急,連忙搖頭,掩嘴咳的撕心裂肺。
風蕭蕭抬手指著夢甜道:“你看!都咳成這樣了還不承認?”
老鴇哪能受這冤枉啊,趕緊說:“不是這樣的,甜甜的病不傳染,不然要死也是她先死……啊呸!甜甜都好好的,趙公子肯定會平安無事啊!”
風蕭蕭一臉你們全是大豬蹄子,我才不信呢的紈绔樣對夢甜說:“我不信,我略通岐黃之術,除非你叫我把把脈。”
老鴇和夢甜都一臉防備的瘋狂搖頭,道:“不行,這位貴人,這地方的姑娘,身子不太干凈。貴人您一個黃花大閨女,怎么能勞煩您檢查呢!”
風蕭蕭更加確定心中猜想,毫不遲疑道:“你不同意,我就報官了!”上前兩步伸手就抓到夢甜的手腕,開始用靈力探查。
夢甜掙扎了幾下沒掙開,抿抿唇,也用自己的手抓了一下風蕭蕭的手腕。
神識探查這方法要是對方抵抗,是會對對方身體造成傷害的,風蕭蕭原本并不想用。
但現在風蕭蕭已經確定,眼前的夢甜不是“普通人。”
剛一碰觸,觸手冰涼、干澀,這么大熱的天,一點汗都沒有。
往內一探,夢甜身體中所有的血液都不再流動,全部呈凝固狀,已經結成了肥肉一樣的血塊。
驚悚又惡心。
風蕭蕭收回手,給手上施了個清塵決,感覺全身哪哪都別扭,有點想吐。
這哪還是人啊!肉身分明死了好久,里面神識和**的長相都對不上號好么?
夢甜見風蕭蕭臉色不好,手攥緊絲帕,關切的上前問風蕭蕭:“貴人,你沒事吧?”
風蕭蕭一臉糾結,在'太惡心了,現在就弄死吧!'的情感;和'人還沒救出來,先別給自己找麻煩。'的理智中反復搖擺。
最后理智戰勝了情感,避著夢甜往后退了一步,道:“沒事,既然不是你傳染的就算了,沒什么線索我就回去了。”
剛轉身老鴇就要上手抓她,被風蕭蕭輕巧的躲過。這鎮子里的人都什么毛病?怎么都喜歡抓人?
老鴇沒抓到人,手上小手帕往后一甩,一氣呵成,完全看不出來她原本準備抓人。
伸手摸了摸發髻,笑呵呵的道:“貴人,你看這都中午了,您這親戚死在這里我們雖沒有責任,但也覺得心里愧疚。要不我做東,兩位貴人進來品嘗品嘗?”
風蕭蕭斬釘截鐵的拒絕,拉著潘陽往回走。道:“不了,你不是說'這地方的姑娘,身子不太干凈。'么?我對食品衛生要求很高的。”
聞言,老鴇面色不好看,但也沒說什么。哼了一聲,狠狠的甩了一下帕子,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