咬牙切齒的取出不少雪花銀擲在案桌上,其實她更想直接砸在他頭頂腦門上才痛快。
真是不見銀子不撒鷹。
一直找理由搪塞的劉備守這才露出樂呵呵的笑容,并十分爽快的給了她通行批文。
“小兄弟可真是這個,千里迢迢的到這地兒來探親看望的還真是夠可以的。難得難得呀。”劉備守豎起大拇指恭維道。
皮笑肉不笑的回了他一個鬼畜的臉,如久拿起東西,抱拳離開。
“呵~咱們戰神的遠方親戚呀?小脾氣還挺沖。”備守瞇起眼,“有點意思。”
招了招手,堂前的親衛立馬上前俯身行禮,“大人。”
“去,派人去把剛才的情況給副將大人稟報一聲。”
“是!”
既然選擇過了明路,如久自是不虛宵小,怕是更想引出某些人來才好。
利落地翻身上馬,奔著巖渡村的方向離開。
……
馬兒艱難的在厚雪地里行走,喘出的粗氣在空中化為兩道白霧,來脾氣似的打出一聲大大的響鼻。
伸出手順順它的鬢毛,如久笑道,“辛苦了~來喝口酒暖暖。”
從腰間解下水囊,扒開塞子往它揚起的大嘴里灌下大半的酒水。
“哧——”
馬兒興奮的甩甩尾巴,更加賣力的往前小跑。
終于是遠遠看見了那片山坳。
白日里看的更清楚了些。
環繞著山坳的是幾座小土包,再后面是樹木稀少,大片大片灰白的巖石山,一條小溪從山腳流出匯入不遠處的河流。
各家各戶青煙裊裊,正準備著晚飯。
牽著馬走進村口的如久,自然很受矚目。
沒有村學沒有耕地,放養著的孩子們無所事事的三三兩兩的聚在一起在玩著某些小玩意。
看見比他們大不了多少的人,竟然能牽著馬兒,呼啦一陣的全圍了上來,也不多靠近,只是驚呼著不斷地指指點點。
如久木著臉為他們沒有自來熟的圍住自己慶幸,不是嫌棄他們身份,而是——
臟兮兮的黑得結著伽的衣服油光發亮,皸裂的臉上鼻子下面吊著長長兩管青色的鼻涕,挨著嘴皮就嗦啦回去。
她雖沒有潔癖,可這樣埋汰的孩子是真的看不下去眼啊。
“這是來誰家的?”
“不知道,不過她肯定不是村兒里的人。”
“你這不是廢話。是村里誰家的我能不認識?”
“這就是馬,長得可真高大,不騎能讓我摸摸也好呀。”
……
申時末的巖渡村出現了難得一見的熱鬧一幕。
不知打哪來的俊小子牽著威風凜凜的高頭大馬,一路從村口往東橫穿大半個村子招搖過市的路過。
一大串的孩子不遠不近的墜在她的身后評頭論足,且跟著的人數還在逐漸增加,由原本只是孩子加入了不少婦孺老人也跟在了后頭湊起了熱鬧。
家中的青壯年都去服勞役了,大雪封山的也沒法上山碰碰運氣,每家每戶那少的可憐的孬地收拾也用不了多少時間。
這本死氣沉沉的村中,人們都是數著日子過活,就盼著年限一過即使回不了祖籍也能換個好點正常的村子生活。
如今難得來了個新鮮面孔新鮮事,正是給死寂如枯井的生活扔下了塊小石子,這蕩起的小漣漪它再小也足夠讓人心頭跟著震動不已。
想過會引起注意,但完全沒有預料到會是眼前這種狀況。
走在最前頭的如久眉頭狠狠皺在一起,被人當作稀有動物一樣的那般圍觀讓她很是反感。
耐心告急再捺不住自己暴躁的小脾氣,如久一言不合拔出長劍決定武力震懾。
“散開!不然別怪我——”
手挽出劍花,直刺向路邊的大石塊。
只聽碰的一聲,半人高的石頭瞬間四分五裂,崩碎成一小塊一小塊。
老天爺爺,這小子也太恐怖了吧!
身后的人嚇得立馬四散而逃。看熱鬧的心哪有自己小命重要?!
滿意的點頭,看著徹底清凈的四周,如久收回劍,正預備繼續往前走,不想撞上了沈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