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她醫術再高面對這種本身無病狀的情況也無從下手。
站起身如久面色凝重,開始回憶所有有關他如今病狀的藏書記載,環抱著胳膊無意識的用食指有節奏的敲打手肘。
片刻才抬起頭對上神情莫名的俞家父子倆,“王爺現在這情況很像是中了定魂咒。”
“定魂咒?”俞諶之回望她,“九九可有什么解法。”
搖搖頭,這種咒術她也是頭次接觸,藥丸針灸對它怕都是無效。至于解法除了找到施咒人怕是…
“那個大巫可有找到?”
“未曾,那人著實狡猾。”
這事確是是有些棘手,離壽宴開席還有兩日。前來打探望風的人不知多少,雖然俞諶之及時趕到暴力震懾住了南蠻,看似阻止了他們的動作,可接下來雙方知道較量才真正開始。
如若那天東鳴王沒有完好無損的出現,對于軍心民心都不利暫且不說,只虎視眈眈隨時準備動手的南蠻就無法讓人安然,更遑論還有京城那座高山公然刺探窺視虛實,正伺機而動想收沒俞家兵權。
“定魂術雖然能讓人感覺難受卻并不斃命,他們定然還有后手。”
記得有位前輩手札中曾記下過關于巫術的記載,雖然只是寥寥幾語可也有用的地方,“巫術的施法都不能離中咒者太遠的距離,甚至距離越近咒術越能完美施展。”
順著這條件來說,要想抓住那人怕也不易,畢竟這里沒有攝像頭沒法簡單明了的直接定位。
不過…
瞥了眼現下空空如也的手心,她的神奇果子倒是有種可以試試。
一直關注她的俞諶之當看見她臉上接連轉換的遲疑猶豫,心中有了猜測,“九九無妨,有什么都可明說。”
“我有辦法能讓王爺他暫時脫離現在這個情況。”
暗中的那人定會忍不住前來一探究竟,只要安排得力布置的好,來場請君入甕,甕中捉鱉的好戲。
只是略提一句,卻通過她這句話俞家父子都瞬間明了后續。
“九九可是有什么顧慮?”
不然怎么會這般糾結的模樣,可是需要用的藥太過珍貴?或者又與那個古怪門派的門規有關?
“確實是有。”
“愿聞其詳。”
俞諶之聽完她所提出的要求,雖然感覺到有絲奇怪不解,不過卻沒有追問而是點頭表示完全接受。
事已談妥,至此,只欠東風。
從寢室內出來再次走進了密室后,俞諶之并沒有直接送她回住處的打算,而是開口道,“九九,我想帶你去個地方。”
“什么地方?”
沒有再說什么,俞諶之抬起左手將書架上中間那層的書挪開,按下機關,有別于方才她出來時打開的門,不是迎下的臺階而是漆黑的甬道。
他未曾收回的手轉個方向徑直伸向她。
“?”
對上他帶笑的眼睛,如久不解的看向面前的手,遲疑了會兒才明白過來他的用意,倒是沒有別扭,坦然的將自己的手覆上。
兩只同樣修長如玉的手輕輕握在一起分外契合,指尖傳來溫熱的觸電感讓兩人同時心底一跳。
也只是這一瞬。
“小心腳下機關,跟緊了我走。”“嗯。”
不約而同忽視了那抹異樣,恢復如初的二人,一前一后手牽著手走進了甬道中。
寂靜無聲的黑暗中,只有彼此的呼吸和腳下踏踏踏的腳步聲。
直到相握的手心有些粘稠感,眼前的黑暗終于結束,寬敞多了的墻壁上每隔段距離放置著燭臺,石制鏤空的燈罩外透著橙色的燭光。
待他打開最里間的石門,松開了一直緊握的手并做出請的手勢。
好奇心起的如久也不客套率先邁開腿走了進去。
待打量了一圈,才滿是訝然的驚呼,“俞木頭你這是帶我來了又一個藏寶庫嗎?”
“可有喜歡的?”
聽子暮的意思,九九除了獨愛美酒似乎并沒有特別的喜好。雖然喜歡作財迷樣,其實對于那些從未真正看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