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親這話說的,我家江湖可是我們師門中最厲害的隱衛,還打敗了一眾師兄弟,接管了映的首領之位,這份能力兒子可比不上。”許惟邇尚武,從小在師傅的培養下,就對性別之事不甚在乎,而是更看重一個人的實力。所以一直對自己的夫人崇拜至極,此刻聽聞林郁的話,便將自己心中的話直白地說了出來。
“自然是如此,咱們侯府家大業大,母親您不擅長料理家務,幾個兒子也都對金錢沒什么概念,府上的中饋這幾年都是由梓蘭掌管的,從無偏差,讓父親和兒子們都能夠不被府中瑣事叨擾,自然也是極好的。”
聽著自家夫君的夸獎,蔣梓蘭禁不住一陣臉紅,抬眼去看的時候剛好視線和許惟衫碰在一起,讓她心頭一陣小鹿亂撞:“也沒有那么好啦……”
“夫人怎能這么說?好就是好,為夫說得都是心里話。”林郁看看這個又看看那個,心里忍不住酸了一下,得,想說點正經的,誰想到還能被喂了一口狗糧呢?
“惟奕,你是怎么想的呢?”
“瓊兒自然是好的,知書達理又有分寸,和我興趣相投又會教養子女,若是個男子定然錯不了。”
“你錯了,你媳婦,遠比你想象得還要更加優秀。”林郁擺擺手,打斷了許惟奕的話:“你可知道今日幽兒為何小小年紀就能夠找到線索?”
“難道不是因為她對藥材有天生的敏銳的直覺?”
“那她如何得知那妝奩盒子會有夾層,還知道如何取證?”
“這……”許惟奕剛才聽二弟妹講解的時候,并沒有覺得哪里有什么不妥,此刻細細想來,這確實是一件很奇怪的事情。
“那是因為幽兒偷看了你媳婦壓箱底的那些破案的書。”林郁安撫地看了一眼明瓊,繼續說道:“換句話說,今日這事如果是派瓊兒去查驗線索,她也定是能夠找到蛛絲馬跡的。”
林郁說得很直白,沒別的,她就是在試探家里的這幾個男人。尤其是當事人許惟奕的態度,對于明瓊來說是最為重要的:“這件事情與其后面惹得你們懷疑,不如就開誠布公地談一談,你們對這件事情有什么看法?”
她故意擺出了一副要和大家一起商量,共同解決這個事情的態度,逼著在座的各位發表自己的意見。
“這有什么大不了的,你不說我不說,誰人知道明瓊在家里都干什么,怎么教育子女的?”許彥昌壓根就沒把這事兒放在心上,兒孫自有兒孫福,只要大方向不走偏,小事兒上完全沒必要計較。
“那你的意思是說,明瓊看書的事情上不得臺面,是不能和外人言說的?”林郁一聽許彥昌的話,職業病一下就犯了,迅速進入了采訪(看熱鬧)的狀態之中。噎得許彥昌拋了個白眼過來。
“你這話說的,這有什么不能和外人說的?我的意思是這種事兒別人不會問,就算問了我為什么要說?和他們這些外人有什么關系?咱家大兒媳婦對人對事從未出錯,且老大老三個個聰明伶俐,我夸她都來不及,還能因為這么點小事就和她計較?”許彥昌輕哼了一聲,把話說得明明白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