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親……前些日子溪兒太調皮了,我就騙他說,將來要給他娶個母老虎好好管教他來著……其實就是開個玩笑……”看林郁有些不懂的樣子,蔣梓蘭解釋道。
在場的各位聽了這話,都忍不住爆笑出聲,這孩子才剛剛兩周歲,竟然早早體會到了被妻子支配的恐懼,實在是太好笑了。
“溪兒說的對,也不對。祖母覺得學習能夠讓你們明白,很多事情可以做,很多事情不能做,這樣當這些事情出現的時候,你們不至于被誆騙,也不至于做了后悔的事情。”
“那溪兒明白啦!希望老師講到討老婆這一課的時候,祖母也叫我母親來聽聽好不好?”溪兒起身,恭恭敬敬地朝著林郁深深鞠了一躬,這般正經的樣子,又惹得眾人笑了一場。
林郁看著時間差不多了,又講了一些細節上的布置,然后便讓明瓊帶著孩子們到院子里面去開課了。她和許彥昌、許惟衫,就坐在原地喝茶。
“母親還真是偏心,”許惟衫溫潤地笑著,“這些有趣又有用的道理,我們兄弟三人小時候竟從來沒聽過。”
聽到這話,林郁心里咯噔一聲。剛才只顧著和幾個孩子們講清楚學習的好處,卻忘記了自己這想法放在這個時代是不是違和……她心虛地看了一眼許惟衫,暗自揣測對方是不是已經對自己的身份有所懷疑。
“母親這是什么眼神?”許惟衫表情上沒有什么變化,“現在知道對我們三兄弟感到愧疚了?”
“惟衫!怎么和你母親說話呢?”許彥昌坐在林郁的側面,看她的表情知道她是真的緊張了,趕忙提醒小兒子不要得寸進尺。
“父親真是的,我只是覺得母親也該多關注關注我們三兄弟嘛……您是不知道這幾個禮拜,大嫂二嫂和梓蘭每天都和我們兄弟幾個說母親多有大智慧,多么聰慧又善良,甚至還背著我們三人成立了一個什么‘婆母研習所’,每日研究母親的行為語言呢……”
徐惟衫說到這里,又不經意地看了看林郁:“雖然這次中毒事件,讓母親失去記憶、性格大變,但我覺得現在的母親也很好,不,更好,我喜歡看您這樣有活力的樣子。”
“惟衫……”林郁看著徐惟衫那雙真誠的眼睛,突然覺得這孩子八成是已經看出了些端倪來。這是在變著法子用語言暗示自己,他算是接受了現在的自己嗎?
“侯夫人!”許彥昌正想用什么方式打斷這兩人云里霧里的交流,就見許竹潤的師傅劉咨元走了過來。為了讓他更好的配合林郁制定的學習計劃,明瓊特意請了他早晨來參加剛剛的“開學典禮”。
“請侯夫人受劉某一拜!”眼看著劉咨元就要行禮,徐惟衫趕緊把他給架住了,這可是當今圣上的兒時伴讀,太子太傅,前幾年因為身體原因告老還鄉,因為覺得許竹潤是個可塑之才,特被圣上派來教學的師傅,這個禮林郁可受不起。
“劉師傅您這是做什么,老婦人我可受不起!”林郁也趕忙起身,一副要去攙扶的樣子。
“侯夫人剛才的一番話,觀點別具一格,表述通俗易懂,真是讓老夫非常佩服,老夫覺得受益良多啊!”這劉咨元是個十分惜才的,剛才聽到林郁對孩子們講的話,他真的覺得比不少男兒的想法還要更加難得,更加清明,這才前來討教。
“不敢不敢,師傅您請坐,我這是班門弄斧了。”
眼見著面前的兩人你來我往的聊了起來,許彥昌和許惟衫彼此交換了一個眼神,默默離開了大廳。臨走時,徐惟衫還交代了青芯好生照顧林郁,不要讓她累著。